太子猛地后退一步。
太子府的门从内被打开。
两个貌美女子正用看死人的目光打量着他。
另有两位青年站在其中一位女子身后,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其中一位的眼神尤为不善。
啊……
太子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我父皇和妹妹实在是太善解人意了。”
他抖着腿进了太子府,然后面如死灰地看着眼前的大门合上。
而身后传来了兵刃交接的声音,空气还时冷时热的。
太子:……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大门。
母后说过,身为太子,决不能露怯。
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太子再次擦了擦汗,然后记起来他母后在他出生的时候就被父皇发疯一剑砍死了。
那就当是晖阳说的吧。
总不能是皇位上那草菅人命的父皇说的吧。
苏聂岚看着眼前的云?心:“谁派你来的?”
云?心眼神冰冷:“……苏肆年。”
她被换了一具身体,脸上的烧伤已经全然不见,但唯独那双冰冷的眼眸还带着熟悉的阴冷之意。
“国师就是苏肆年。”苏聂岚猜的果然没有错。
“我们需要去见一见这个国师。”苏聂岚视线落到门口站着不动的太子身上。
太子:……
“明日我父皇会在皇宫里举办中秋宴会,你们要是想去,我带你们进去。”
“可以用我的侍卫的名义进去。”
“实在不行,还可以以舞姬的身份……”太子声音越来越小。
慕容熙难以置信:“你这太子当得这么窝囊的吗?”
太子强行挽尊:“也不是,就是我胆子比较小。”
谢非墨却始终冷冷地看着眼前的青年。
晖阳公主曾说过,太子虽然过于善良,但心思缜密,若论聪慧,堪当天下之君。
他们只要一出现在他面前,太子便会知道她的用意。
“经历此等祸事,他即便是再有不忍,也会对那个昏君动手。”
皇帝一心想要长生,却忘记了,即便权力在握,民心已失的情况下,就连亲生儿女都会让他丧命。
“惟愿山河太平。”
苏聂岚耳边传来太子清浅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