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食糜肉说的就是你们这样的。”
“什么狗屁心理医生。”
几人暴躁的骂骂咧咧出门,郑医生叹口气:“看来以后可以不用来了。”
徐西漾被骂了也不生气,只说:“他们更需要的应该是工会。”
两人早早收工回诊所。
她一回去,就被蒋逍叫到办公室,“你之前提交的针对楚先生的治疗方案,我仔细研究过,可以一试。”
“行,那我约他见面。”
“楚先生在我这很多年,他的症状时好时坏,至今尚未查出诱因。你的治疗方案我认同,不刻意营造环境,而是在平时的相处之中,在他完全放松警惕的情况下进行催眠治疗,寻找他发病的诱因。这个催眠需要医者也同时进入那个意境里,所以,西漾,我不得不跟你说,这需要患者百分百信任你,愿意把自己真正交给你,否则,风险很大。不仅是患者的风险,对你也有同样的风险。”
这也是蒋逍从不用这个方法的原因,因为当医生也进入那个意境之中,医生要有强大的控场能力,才能出来,否则也会深陷其中。
徐西漾已经下定决心:“我愿意尝试。”
蒋逍最后强调:“你和楚先生不管进行到哪一步,都需要实时跟我报备。”
徐西漾第一次约楚商远出来,便是直接约在医院。
因为那是楚商远在梦境中唯一透露出来的关键信息。
两人坐在来人来往的挂号大厅一个角落的位置,徐西漾先开口:“我从小就特别讨厌上医院。”
“因为害怕看病?”楚深远问。
徐西漾摇头:“不是因为害怕看病,而是觉得医院抢走了我的爸爸妈妈,我很小的时候,他们还没有去边远地区扶贫,但每天也在医院加班,很少回家,偶尔回家抱我,身上一股医院消毒水的味道,所以我不喜欢医院的原因,和别人不太一样。”
她说话时,怕楚商远看不清,所以速度很慢。
楚商远笑:“你可以正常语速。”
“你呢,你对医院什么感觉?”
“西漾,没人会喜欢医院。”
“你的不喜欢是什么原因呢?比如,恐惧、敬畏、或者曾在医院发生过让你产生深刻记忆的事件?”
她层层递减地提问题,但问完,就知自己操之过急了。楚商远没有回答,他右侧的过道上有个小孩摔倒,他起身去扶那孩子,等孩子父母赶上来之后,他才回到座位坐好。
徐西漾看着他,不再说话,他从口袋里拿出一颗薄荷糖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