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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虽然自己来的时候还遇上姜泠,但这和虞煜亲自询问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别可是了,我既然如此去做,自然有我的道理,难不成在你眼中,我是一个毫无危机感的人不成?”
“臣不敢。”
“既如此,解开他的布巾,我有要事要问他。”
“是。”
裴安翊闻言领命,刚刚情急之下险些忘记了姜泠与太子的关系,夫妻之间想必有独属于自己的对话方式,既然已经让他得知此事,自己也不用太过纠结,他对虞煜本人还是很有信心的,反正从到了锦州之后,他还没有见过谁真的能将他算计了去的,远的不讲,不日前曾作为锦州反虞先锋的各世家还不是都乐呵呵的跟在巫蕤的屁。股后面前往百濮不毛之地种棉花去了,当即就将耿麒口中的布巾拿开。
“我要告发太子妃和裴安翊存有私情,刻意设下苦肉计愚弄殿下,想趁机谋夺大雍江山!”
哪防一拿开其口中的布巾,耿麒就大呼出声,其言语之荒缪,比裴安翊预料的强上百倍,屋外远远站着的甲士中都隐隐传来惊呼声,脑袋空白的他手一抖,又将布巾塞了回去。
紧接着眼前一物闪过,狠狠的砸在了耿麒的脸上,“啪”的一声脆响,裴安翊都替他感到疼痛,一低头,原来是虞煜案上的镇纸。
还好是木制的,不然这一砸可就可惜了。
跪地喊冤的瞬间,裴安翊还如是想着。
“给你说话的机会不珍惜,搁这里和我演嬛嬛传呢,再给你一次机会,再不能好好说话,那就去找安存德吧,明白没有。”
没想到虞煜会动手打人,被一镇纸砸懵了的耿麒机械的点了点头,心中却浮出了一个和裴安翊同样的想法。
嬛嬛传是哪出戏,怎么没有听说过?
第129章赐反王贤名再扬(修文……
看着一问三不知的耿麒被拖下去处死,惊魂稍定的裴安翊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忍不住出言问道。
“殿下,嬛嬛传是哪出戏啊?我怎么没有听过?”
“你没听过的多了,都要孤给你一一道来吗?各地谣言四起,历州也不安定,你不专心情报收集,问这么多干嘛。”
“殿下,臣最近一直在城外忙于雪祸救灾,尚不得知谣言四起之事。”
裴安翊没想到洗脱了一冤又来一冤,现今城内安防诸事是由温荣主管,他可不好探问。
“我待会儿会传令温荣,你与他对调事务,雪祸之事交由他收尾,你安心去处理谣言之事,七天之内若无头绪,就可以准备受罚的事情了。”
“殿下,能给我吃把草吗?”裴安翊看着虞煜颇为一言难尽的说道。
“屋外的花圃中,取之不尽,啃两口就快点去办事,耽误了唯你是问。”虞煜装作没听懂他的言下之意,谁让一众臣子中就他最会收集情报,再辛苦,也只得劳累他了,还可以顺便混过自己一时不察脱口而出说错话的事情。
完全不知道领命离去的裴安翊已经在筹谋着写信给傅泓告状的事情了,直到后来傅泓寄来了好久都没见过的功课,从其信中隐晦提醒他不要看闲书,他才知道裴安翊还搞了这一出,只是那时裴安翊已经被他派了出去,想问罪都找不到人,只得扣了他一月的俸禄以儆效尤。
裴安翊离去之后,虞煜独坐衙中思忖,正想着怎么开口询问姜泠,却突有甲士来报,说锦州来人了,正候在门外等待传召。
“快宣进来。”
一听此言,虞煜难免开心了起来,当即也不思考姜泠的事情了,今晨来找他提过一嘴,要带着姜泽去越州方向巡边,想来没几天是回不来的,所以他就算思忖出来适合的言语,也找不到人询问。
但锦州不一样,锦州来人就在外面候着呢。
虽然自坐船离开锦州不到一月,但他已经开始会怀念在锦州时的日子了,尤其是傅泓和卫衍这两个老头,自己不在,也不知他们会不会多高兴一点,毕竟再也不用时时操心着一个人了。
本以为锦州此次来人是带着回信来的,毕竟水泥装船运输需要时间,可当他听到门口甲士指引的动静抬头之后,却看到卫衍正逆光站在门口看着他。
以为自己眼花了的虞煜揉揉眼睛又看了一眼,发现真的是卫衍之后,整个人都开心的起身疾走了过去。
“看来殿下不怎么欢迎我这个糟老头啊?”卫衍看到虞煜难得孩子气的动作也忍不住打趣了一下。
“哪有人一来就打趣主君的,大司农,孤得罚你。”面对一直照料他起居的卫衍,虞煜倒没有面对傅泓那么严肃,见对方打趣自己,也不甘示弱的反打趣回去。
“不知殿下准备怎么罚臣,就这样站在门外不得入内吗?”
“这个主意倒是不错……”虞煜闻言,故作思忖道,只是瞥了一眼卫衍,见他乐呵呵的看着自己,心知这种只能吓唬世家的小把戏吓唬不到他,当即改口道:“只是孤还有事与卿家详谈,今日就免罚吧。”
“那臣就多谢殿下了。”卫衍对虞煜这点突来的小顽皮倒是接受良好,依旧乐呵呵的十分配合他的演出,反而让虞煜有些害羞了起来,这种被长辈逗弄了的小孩既视感,真是他这个年龄阶段无法接受良好的事情。
“大司农和我一同到内院详谈吧,前衙处人来人往的,到底有些吵闹。”
不想被当成小孩子的虞煜轻咳一声,悄悄转移了话题。
“殿下不想当小孩子,却又总说孩子话,如今内院有了主母,我等外臣岂能轻易涉足。”见他邀请自己到内院,让正准备拔腿进入门中的卫衍愣了一下,“难道说往日的时候,其他臣子也是直接进入内院议事吗?姜泽等人年幼不知事,计枢也不知道劝阻殿下这于理不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