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瑟兰忍不住问,“你怎么了?做梦了?梦魇?”
醒不过来?
倒是真的在追逐着什么,心中出现了空落落的感觉。
唐柔的手从月背上收回来,按住胸口。
很空。
心里空的想吐。
好像失去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或者是人。
可梦醒后,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脖颈传来柔软濡湿的感觉,打断了唐柔的思绪。
有什么东西在小心翼翼地碰触她,接着是细软冰凉的发丝,蹭到脸颊脖颈上,很痒,软软的。
唐柔伸手去摸。
少年的头颅埋在她的颈窝,在用嘴唇极清浅地亲吻她的脖子,更像懵懂青涩的小动物在尝试探究从未探究过的领域。
太亲密了,唐柔将他推开,却被他捉住手,贴在脸颊上,轻轻磨蹭。
他难过得要命,却表达不出来。
太害怕了。
阿瑟兰是人类,感受不到,月却可以。
不久前的他抱着饲主的身躯,却觉得她离得很远很远。
她的灵魂不在这里。
“好了。”
温柔的声音响起。
他听不见,感受到空气因声波微微流动,震动到皮肤上。
“别怕,我不是好好的吗?”温暖的掌心落在悲伤,近乎纵容的温柔让他忍不住更加委屈,“你在想什么?我只是睡着了而已。”
他浑身都湿透了。
水母身体的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水,T恤贴着皮肤,能摸到清晰的轮廓。
他一边克制不住更加亲密地拥抱她,一边又要控制住自己不伤害她。
渐渐地,不再发抖了。
唐柔极其有耐心地安抚这只不知道为什么害怕的猫咪,轻轻摸他湿润的发丝,顺着后脑勺一路向下,抚摸过他修长的脖颈,和清瘦的脊骨。
感受到手下的人颤栗起来。
似欢愉又似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