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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金斯莱的态度则更为暧昧,哈利不是没有怀疑过金斯莱与A。P。有联系。从感情上来说,他不认为金斯莱会背刺他,可从理智上说,哈利有理由相信金斯莱存在这样的动机。但他可以肯定的是,金斯莱绝对不会想要魔法界回到伏地魔统治的恐怖时期,他只是在借助A。P。打压凤凰社——鉴于有几次傲罗司的任务存在情报泄露。哈利相信,如果金斯莱是为了什么,那只能是为了他自己的权力,从特殊时期的临时部长走到今天,金斯莱的野心已经膨胀了起来。
权力会驱使人走向魔鬼。夜幕下,哈利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他藏在戈德里克山谷的墓园中,摩挲着手里的老魔杖。兜兜转转,它还是回到了他的手中,哈利试图把它扔下过,但他很快就放弃了这个想法,他需要它,各种意义上的。
他的葬礼在今天上午举行,自己旁观自己的葬礼真的有些滑稽。哈利怀着一种复杂的心情混在人群里,远远地听着,他猜到这绝对不是一场普通的葬礼,他们一定是有别的安排。但听到赫敏和金妮熟悉的声音时,他还是感到痛心,如果可以,他绝对不想采用这样的方式来布局,他丝毫不想让他们感受到这样的痛苦。这是他给他们带来的伤害,又一次的。
当他听到詹姆的声音响起时,哈利几乎骄傲得要落泪了。他听着他的小男子汉哽咽又坚定的声音,哈利露出了一个幸福又欣慰的笑容。詹姆,他多想现在就抱抱他。他怎么能给他留下那样的回忆呢?他从来都不怪他的。孩子们和他那时不一样,至少他是真的不记得自己与父母那短短一年的相处,但是孩子们已经完全能够记住了,哈利从未得到过,尚且能够学会适应,但他们要怎么办呢?他们要学会“失去”的这一课吗?想到这里,哈利就心如刀绞,他完全不想要他的孩子们经历这些,他有时情愿他们天真一辈子,就做个无忧无虑的孩子——尽管金妮笑他这样不对。
哈利觉得沮丧,为了他不是一个好父亲,他竟然要让他的孩子们经历这些,他是一个无能的父亲,他不能像他的父亲保护他一样保护他的孩子。他像是回到了自己年少时被邓布利多教授蒙在鼓里那一年,有些气恼,气恼自己不够强大。
哈利抬起头盯着面前的墓碑,他父母的墓碑。
“我真想你们。”他轻声说,“我现在糟糕透了,我没能做成一个好父亲,我亏欠金妮和孩子们良多。”
夜风静静地抚过,他的身影在夜晚中被幻身咒完全遮蔽住了。
不会有人回答他,除了静静伫立的墓碑。
“最后一个要消灭的敌人是死亡。”哈利轻声念到。他用手抚摸着墓碑上的字。他又一次活下来了。这二十年来,自他从上一个死咒下存活以来,他曾许多次与死亡擦肩而过。他从不觉得自己战胜了死亡,因为他每一次都是凭着爱活下来的,爱给他好运,詹姆与莉莉的爱给了他三次生命,给了他一生的陪伴。他没有狂妄到要与命运一较高下,但他想他至少跨越了死亡。
——
詹姆披着隐身衣,蹲在桌子下面。他提前了两个小时溜下来,就为了听凤凰社的大人们开会。他竖起耳朵,放轻自己的呼吸。手里抓着一张羊皮纸。
“他们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他听见赫敏说,“狼人现在只剩下芬里尔,格雷伯克和他的一支族人了——仅有的几支亲巫师派已经和他们划清了界限。”
罗恩说:“我想我们基本明白了事情的大致,所以敏,你是不是……?”
他们大概做了什么手势,片刻后,詹姆听见赫敏清了清嗓子:“好吧,我想到时候了……最高机密,各位,你们都是凤凰社的核心成员,我们是从D。A。一路走来的……我绝对地信任你们,哈利同样,但尽管如此,请原谅我不能把事情的本质讲得如此详实,因为这个秘密应该被彻底地封死。所以我恳请大家立下牢不可破咒,”赫敏严肃道,“今天会议的内容,绝对不可以透露半个字。””
詹姆紧张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哈利在出发之前曾单独交给了我一份任务,只有罗恩知道,”赫敏说,“这就是为什么救出金妮那天我不在队伍里——哈利让我秘密去神秘事务司去核查一份绝密档案是否还在原处,他为我开了权限,我去了,但我发现——档案被人动过了。”
纳威问:“档案的内容?”
“抱歉,我不能说,”赫敏用歉意的语气说,“但这份档案关系着二十年前……最后一战,涉及到哈利与伏地魔、魂器与邓布利多教授,请原谅我无法说得更清楚了——我继续说我的推论,这也是哈利之前没来得及和我讨论的:我怀疑金斯莱与A。P。有联系。”
“你认真的?”
“所以这就是这次行动不通知金斯莱的原因?”
“没错。”
“我赞同,”金妮说,“哈利之前跟我提起过……他不会经常对我说工作上的事,但那次我记得很清楚,傲罗的行动屡屡被A。P。预判,哈利认为是情报泄露,他着手去查,最后查到了法律执行司司长杰西的头上,而杰西又和金斯莱联系密切——哈利认为他不该毫无理由地怀疑金斯莱,他也很犹疑。”“
“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卢娜说,“神秘事务司的权限只有副司长及以上的特定职位才可以开启,杰西和金斯莱都有权限。”
“没错,”赫敏说,“我就没有这个权限。”
“所以,如果这份绝密档案已经被人查看过了,敌人的下一步动作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