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你若不想死,就速速下车,跪下磕头,给本侯和吾儿赔礼道歉,否则,本侯必要陛下治你的罪!!!”
“要陛下治我的罪?”徐凤元眉毛微微一扬,嘲讽出声,“文渊侯当自己是陛下的什么人?陛下竟对你如此言听计从?”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能对陛下发号施令呢。”
“你……”被徐凤元这么一噎,文渊侯一口怒气登时堵在胸口,上下不是。
他之前不是没有见过徐凤元,这纨绔在他面前一直都是副唯唯诺诺的模样,何时竟变得如此伶牙俐齿了?
“黄口小儿,休要信口胡诌,污蔑本侯!”文渊侯冷喝一声,“本侯的意思是,要到陛下的面前,去告你的状……”
“告本世子的状?”徐凤元连笑三声,“巧了!本世子也正要到陛下面前,去告你文渊侯的状!”
“不如就一同入宫,如此陛下发落起文渊侯来,也方便些。”
听到徐凤元要去陛下面前告自己的状,文渊侯一脸茫然,“告本侯的状?本侯一向对陛下忠心,对大乾忠诚,矜矜业业,恪守礼法,你要告本侯什么?”
“卫炀。”徐凤元懒得与这老匹夫说太多,直接示意卫炀。
随后,卫炀便走上前来,拿出证词,“文渊侯,看好了,这是你侯府庶子亲笔的认罪书。”
“他亲自承认,给世子下兽药,引世子去花楼,撺掇世子聚众淫乐,并且意图害死世子,混淆王府血脉,霸占徐家五十万兵马。”
“这般重大的事情,绝不可能是一个庶子能谋划的,今日,我家世子来,就是要向你讨要个说法……”
“文渊侯,你,是想谋反吗!??”
这最后一句,卫炀是用内力喝出。
这一声巨大,震彻九霄,连文渊侯的衣袖都被声波震起,身体更是险些向后倒去。
他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的认罪书,怎么也不肯相信庶子背叛了自己。
毕竟,他不怕自己,也该怕身后那位啊。
“吾儿绝不可能写下如此荒谬的证词,一定,一定是你们屈打成招!”文渊侯怒视着徐凤元,恨不得将这个该死的家伙碎尸万段。
可徐凤元却始终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说本世子屈打成招……文渊侯,你有证据吗?”
文渊侯沉默一瞬,后将目光落在了汪铎身上,“是不是屈打成招,铎儿醒来便知,要什么证据?”
“呵,一面之词,何以为信?”徐凤元反问,“而且,你庶子认罪的全部过程可是乃我永安王府三千亲兵亲眼见证。”
“你觉得,陛下会信你,还是本世子呢?”
“……你。”文渊侯被徐凤元接连两问,问的莫名慌了。
他倒并非是担心陛下不信他,而是,即便陛下相信,也要天下人信。
否则,很难不保证陛下会为了堵住悠悠众口,严惩文渊侯府。
谋反,可是重罪,一定此事和他扯上关系,几十年来的做小伏低、巴结讨好、努力攀爬,就全都白费了。
不行,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徐凤元得逞!
文渊侯犹豫再三后,猛地咬牙,走向徐凤元的马车,试图与对方拉近关系,“徐贤侄,本侯与你父,素来交好……”
“我怎么不知?”看着一脸谄媚的文渊侯,徐凤元侧脸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