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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秦开国至今,历经几任皇帝,跟大多王朝一样,开国——两三代的盛世——五代开始下坡路,当朝皇帝又不是一个明君,昏而不庸吧。
如今的南秦,早已不是曾经那个朝堂清明,百姓爱戴的南秦了。
怪不得后来有人频繁造反,就算没有沈流年,南秦也坚持不了太久。
摇摇欲坠的高楼,只需要众人推上一把。
云丞淮背对着正门,昏睡似的盯住众人抄录,她听到身后匆匆的脚步声没有着急去看,直到一个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臣安庆州牧刘波拜见楚湘王殿下。”
声音传来,她缓缓转身看过去,没有立刻叫起。
她不叫起,对方就那么跪着,看起来毫无怨言的样子。
刘波白白胖胖的,长的很和善,不像是坏人的模样。
半晌,云丞淮才道:“刘州牧来了啊,快起来吧。”
“本王突然造访,没有给刘州牧添麻烦吧?”
这话说的,她感觉自己跟反派一样。
真实的世界里,没有什么正派反派,只有对立面,多的是利益的对立面,还有就是三观的对立面,也可能是三观不合造成的利益对立。
她不认为自己什么坏人,更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了。
只是,对于安庆州牧刘波,她是很不满的。
作为一州的最高主官,手下的城池受灾,没有任何的动作,这样的州牧不如不当。
云丞淮故意在内涵点儿什么,刘波听懂了也不在意。
“殿下说笑了,殿下来州府,实乃州府的荣幸。”刘波行礼恭维。
“本王来没什么大事,只是卫城的事情你应该听说了吧?所以关于卫城的一切,本王都要带到上都城,呈到御前。”
她说的没错,等她要的东西找到了,这些东西她都会给皇帝。
至于皇帝会不会看,那不重要。
刘波心里一紧,不由得的想,楚湘王手里有什么?
她正要说话,车赤来报,“殿下,抄完了。”
“好,东西带着我们走。”
云丞淮这才从椅子上起来道:“还要多谢刘州牧给卫城的一笔银子,支持本王赈灾,本王事务已了,着急回京,就不与州牧多讲了。”
刘波忙道:“应该的,应该的,殿下赶路要紧。”
她转身走出州府,嘴角勾起了一抹笑。
身后的脚步凌乱,应当是刘波跟州府的众官员在送她。
她头也没回的走出州府,直接骑上了马,随着她骑马离开,身后铁骑有序的跟着,给人很震撼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