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承恩伯,前些日子还是鲁国公,短短几日爵位都降成伯了。
承恩的爵位,只有一代,下一代就没了的,承恩伯难道想上战场换取功劳?
文臣在想承恩伯上战场的用意,武将则觉得,承恩伯都没有统兵过,在军队里挂职,几乎没去过军营,知道怎么用兵吗?
此言一出,把还在政治中心的,八大国公的两大后人都给带出来了。
其实老镇国公为南秦培养了不少的主将,只是皇帝不敢用。
就因为皇帝的疑心重,拖延到现在,该不会等人打到上都城了,才会决定主将是谁吧?
这时,有人嗤笑道:“臣听说,镇国公约了平康坊的一众艺妓踏青去了,镇国公不是老镇国公,谈情说爱有一手,打仗恐怕不妥吧。”
“臣觉得,承恩伯近些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领军前往。”
承恩伯着急了,想要快速立下战功,恢复鲁国公的爵位,可战功是那么好立的嘛。
朝堂上又吵了下来,事关战事,武将很有发言权,她们多是老镇国公培养出来的,向来看不起承恩伯这些靠裙带关系上位的。
何况承恩伯有什么战功吗?什么都不是的东西也敢出声。
这时,皇帝拍了拍龙椅上的把手,怒道:“够了,吵来吵去成何体统。”
“左相,你怎么看?”
遇事不决找左相,左相日常上班,日常摸鱼,不点名不出声,三天两头的请假,请假理由——天气好,宜睡觉。
下雨天,宜睡觉。。。。。。
不管是什么,总有左相请假的理由。
今日左相罕见的来了,皇帝自然不会放过。
听到皇帝询问左相,朝堂上奇迹般的安静了下来,相比右相只能靠权势压人,左相得人心多了。
左相一如既往的有性格,慢悠悠的站出来道:“臣以为,北齐要进攻我国,只会进攻湘州跟安庆两地。”
“西南虽靠西凉,可能会呈腹背夹击之势,但西南地势险恶,雨林居多,多是毒瘴之地,行军入内恐损兵力一半,有武安侯足以,想来北齐不会做这种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事情。”
“至于湘州与安南两地,当年的安南,由老镇国公派自己的副将,也就是武安侯前往,领军八万,足以抵挡北齐十五万军,而湘州都是老镇国公亲自带兵前往,十万军阻挡了北齐二十万军。”
说起老镇国公的战绩,众人的心里都有数,不仅自己的战术历害,还培养了大量的将军出来,每一个出去都能独当一面,其中的佼佼者就是武安侯。
南秦战神的威名,就算只是提起来,也会肃然起敬,别说这任镇国公只是喜欢吃喝玩乐,只要她不造反,哪怕做一些荒唐事,也不会失去镇国公的爵位。
这就是战功,跟靠恩赏保住爵位的区别,同样的事情发生在鲁国公府,是杀人削爵,发生在镇国公府,顶多是禁足责骂,这就是区别。
左相的话,让众人回到了当初老镇国公在时,南秦战无不胜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