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夺……”
“不可说出口。”
外面百姓议论纷纷,想来是要把她推到风波的中心去。
她能用舆论施压,别人也能用舆论对付她。
只要不是什么疯癫皇帝,总要考虑舆论的历害的。
百姓不会追根究底,只会看事情的表面,别人想让她们听到什么,她们传播的就是什么。
大多百姓都比较淳朴,相比于夺嫡,传播的范围有限,多在一些有点儿家底,或者是书生只间口口相传。
大部分百姓就是,谁做皇帝与她们无关,谁能让她们过上好日子,才是好皇帝。
而两国开战,最先受到影响的就是百姓。
和平日子过了没几年,又要开战的话,勋贵世家该吃吃该喝喝,百姓受到的苦难,则不是人能想象的。
马车外,小北上前问道:“你等是北齐使团的人?”
“是,楚湘王派出刺客杀我使团中人,必得给我北齐一个说法。”为首之人叫嚣道。
小北嗤笑一声:“笑话,是大理寺定案了?还是禁军查出来了?陛下让禁军协助大理寺办案,足以说我南秦对此案的重视,就凭刺客身上区区两块信物,你们就像栽赃到我家殿下身上?未免也太好笑了吧,安知不是你们北齐自己排的一出戏?”
使团中人怒目看向小北,其中有人高声喝道:“放肆!区区一内监有何脸面说话。”
“你国太女殿下,能养内监为妾,我的内监为何不能说话?”云丞淮撩开车上的门帘走出。
一身黑色镶金边的武服,这都是沈流年帮她准备的,外面穿一身毛茸茸的长大衣,头发利落的全部束起,唇红齿白,眸子亮如星辰,让人知晓何为面如冠玉的俊俏小郎君。
众人一看便知,这是楚湘王。
可惜了这一副好皮囊,内里没有二两墨。
然而她的话,却让众人感兴趣了,北齐太女殿下还有这癖好?
使团一众人,被气的脸红脖子粗的。
使团为首之人冷笑道:“楚湘王殿下好大的架子,你的奴婢不懂事,我等还不能教训一句吗?”
“我的奴婢,何须别人教训。”她一把抽出旁边安远的刀,直接甩向使团马车上的北齐的旗子,一刀掷出斩断了旗杆。
使团中人吓了一跳,指着云丞淮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使团遭遇刺杀,此事不是本王做的,不管是谁,也别想往本王身上泼脏水,你等当我楚湘王府好欺负吗?
“还有,本王很好奇一件事,若真有刺客,杀的不是长孙仪,不是你,不是你们这些官员,反而杀了两个随从,什么刺客这么没用,一个官员没杀到,只杀了两个随从?据说刺客十几人,你们使团护卫都在驿馆外院,恐没有那么快能赶到吧?”
“刺客没杀到重要的人,反倒是留下了我楚湘王府的证物,她们不像是刺杀的,反倒是送我楚湘王府的证据去的,况且,顾以柳顾世女已经查证,对方是仿制我王府令牌,仿制我王府令牌不用金银,也不知是哪家的刺客,也太穷了些。”
她家王妃腰缠万贯,有资格说任何人穷。
说着,云丞淮的声音冷了起来,“你们明知道查案进度,还要到此拦截于本王,难道欺我秦国无人?”
云丞淮一番话有理有据,百姓们纷纷调转了矛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