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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英台又是好笑又是无语,索性不搭理他,顾自去研究新买的那套书。
这天,祝英宁虽说还在傻乐,但得跟着母亲出门赴宴,路过外院时,他问道:“那几个人是谁?我怎么没印象?”
祝夫人顺着他说的看过去,回道:“管家没与你提过么?家里新请的短工。”
祝府院内多花草,每年春夏两季草木茂盛,需要请专人来看护。
早年是请的长工,但之前有个中介商狮子大开口,要价高不说,介绍过来的人手脚也不干净,不是偷东西,就是调戏丫鬟。
祝夫人后来一合计,跟对方停了合作,可合作一停,他们家想找新长工就麻烦,因为大多数长工都是靠在这个中介商名下。
祝夫人思来想去,加了点钱去请短工,没想到效果还不错,于是就先这么用着。
祝英宁又道:“以前没见过。”
“那不然称什么短工?”
祝英宁笑笑,又扫了两眼,跟着母亲出门。他走后不久,一名低头修剪树枝的短工抬头,目光锐利,似在盘算着什么,很快的,像是察觉到什么,他又低下头,装作一副老实人的模样。
祝夫人母子参加的这个宴席不在本地,但也不算远,约摸两刻钟马车,是祝夫人娘家小侄外孙的婚宴。
婚宴摆的是流水席,给过红包,登记好名字就能进,甫一进门,小侄外孙的母亲便迎了上来,同他们打招呼。
“这是英宁罢?都长这么大了。”
祝夫人道:“英宁,叫舅母。”
祝英宁唤了声舅母,舅母笑着应下,问道:“你家英台怎么没一起来?”
“我留英台在家照顾她爹了。”
舅母问起祝员外的病情,祝夫人回说好多了,就是还得将养着,不好动气,不得操劳,还得忌口。
舅母道:“我们这个年纪的人,最是怕这种心绪起伏,真要命喏。”
祝夫人笑了笑,“他休息休息也好,这些年起早贪黑地忙着,我看着也心疼。”
舅母赞同,领他们去相应席位落座,席上的人祝英宁基本都认识,之前去外祖母家拜年时都见过。
不是哪个表哥就是哪个表姐,还有好几个外甥、侄子的,一同混叫。小孩子们皮,没几个能坐得住,待了一会儿就都跑下去玩。
开席时间未到,席上的人就开始话家常,聊着聊着,有人忽然问起祝英宁手里的镯子,说是有点眼熟。
“可能物有相似吧。”祝英宁扯了个笑脸说。
应该不会这么巧吧?
“哎呀,你来得正好,英宁手上那个镯子你有印象嘛?”问镯子的姨母抓住个路过的夫人问道。
那夫人端详一番,回道:“这看着像是名贵货,见倒是见过。”
祝英宁记着,她娘家好像是做玉石生意的。
夫人又道:“不过看样式有点早了,英宁,你是从哪里淘换来的?”
“这,之前觉得好看就买了,没太注意样式。”说着,他拉了拉袖子,把镯子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