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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他关系很好吗?”祝英宁问。
祝英台:“山伯人好,跟谁都能说上两句话。就因为这样,有段时间还一直被马文才的小厮针对。”
“他那个小厮确实有点偏激,但马兄人还不错。”
“哥,你才跟人家住几天呐?就能给出这么高的评价?”
祝英宁道:“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我做人一向客观。”
祝英台一想,她哥哥以前脑子不灵光的时候就很容易相信人,现在脑子变正常了,没想到这习惯还是没改过来。
她又想,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时半会儿或许真改不过来,只能多观望观望,要是真有什么问题,就算犯规,她也要为哥哥出面。
“英台,你在想什么?怎么脸色这么可怕?是觉得冷吗?”梁山伯问。
他这么一说,祝英宁也看向妹妹,同样关切询问。
祝英台摇头,“没事,就是觉得他们踢得不大好。”
“踢成这样不错了,你是没看到男足。算了,不说这个。”
祝英宁重新看回蹴鞠赛,目光偶一偏移,又落回射箭场。先前的陌生学子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颀长且熟悉的身影。
马文才。
祝英宁再看了会儿球,见他们始终不射门,明显感觉血压有点不稳定,遂告知梁祝二人自己得失陪。
祝英台问他要去哪里,他回说随便转转,得到答案的二人又沉浸在赛事上。
因担心会阻挡观众视线,祝英宁离开时半弯着身子,等远去十来步才直起,捶捶腰,往射箭场去。
马兴一眼就看到这个不速之客,摆出不悦表情,但这里是书院公共区域,他不好直接向祝英宁发难,只能时不时投去不大善意的目光。
祝英宁不傻,早就发觉这些不友好的情绪,但他懒得计较,走到树荫下站着。虽说现在已入秋,太阳却不见有半分减势,照多了眼睛疼。
“你是祝英宁?”
祝英宁转头,是个有点脸生的同学,单看配饰,有点家底。
同学朝他拱手,“在下永宁王新羽。”
祝英宁回礼,“王兄你好,你认识我?”
“那天我就在现场,只是我晕血,很快就走了。”
祝英宁似笑非笑地看他。
“我记得你现在是跟马公子同住,他没有为难你吧?”
祝英宁不大理解,现在怎么是个人都爱问他这个问题,马文才在书院里的名声真就这么差吗?
“没有。”
王新羽凑近点身子,压低声音道:“英宁兄,你不用害怕,要是他真的欺负你,你就大胆说出来,我们会联合起来帮你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