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桉看着柳润笙向反方向跑去还有些纳闷,直到看人跪倒在地开始脱衣服,他觉得有些不对劲,赶紧跑了过去。
“笙!”
“蓝桉,快把帽子给我。”
柳润笙接过帽子戴在他哥头上,把毛线帽全部拉下来,遮住了廖静箫的四份之三还多的脸,哭着喊蓝桉,“叫救护车。”
大学天,救护车来得很慢,柳润笙背着被冻晕了的人一步一个脚印往医院方向走。蓝桉跟在后面,看着他被冻红的脸,有些愧疚,刚才不该耍坏。
医院里消毒水味道很重,楼道都是脏鞋印,清洁工拿着拖把没一会儿就要重新拖一次。
廖静箫打着点滴还在睡,他的脸色已经恢复得很好了,只是一直不醒。
蓝桉背着包过来,叫醒了趴在病床边的室友。他刚上完课从学校回来,买了点吃的带来。
“笙,吃东西。”他拿了一个面包递给柳润笙,柳润笙却没什么胃口,摇了摇头没有接。
蓝桉把面包装回书包,又拿了盒牛奶出来给他,还有些温热,“你回去睡吧。”
柳润笙接过牛奶扎开喝了一口,“我要看着他。”
“你认识他?”蓝桉看着床上躺着的人,他不知道为什么柳润笙会这么担心他。
柳润笙把牛奶盒扔进垃圾桶,抓着那人的手道:“他是我哥。”
“你哥!?”蓝桉有些惊讶,真有这么巧的事儿?
“嗯。”
蓝桉仔细打量了一下病床上的脸,皱了皱眉,柳润笙和他很像但又好像不那么像。
直到傍晚廖静箫才醒,他睁开眼的第一件是就是找柳润笙,可那时他不在病房里。
“笙去接热水了。”蓝桉放下乐谱。
廖静箫偏头看着旁边坐着的老外皱了皱眉,“你是谁?”
“我是笙的同学,和朋友,”他停了停又补充了一句,“还有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