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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的很难听,但郑墨阳心平气和地回答:“我没有拿到什么好处,如果有的话,也不至于融资不成功了。”
周时宇轻轻地把刀尖往下一压,锋利的金属瞬间破开了皮肤,血珠从刀刃上涌出来,顺着扶手流到地板上。冯诺一叫了一声,周时宇就让刀保持着这个姿势,冷冷地说:“最后一次机会。”
“你别伤害他!”郑墨阳深吸了一口气,“我确实没有实质性的好处,但我当初介绍他们认识的时候,的确知道那个学长喜欢抽大|麻,也喜欢让自己的床|伴一起抽,他觉得这样做起来更爽。”
刀刃很危险地颤抖起来:“然后呢?”
“我只是想知道,他为了一个角色可以做到什么地步,”郑墨阳说,“结果你也看到了。”
冯诺一努力保持着静止,害怕细微的动作就会让手指被切断。虽然伤口钻心的疼,但他的注意力更集中在这场对话里。
知道一个人吸|毒,非但不举报,反而把另一个很可能会受到牵连的人推过去,仅仅是想测试人性,这到底是什么人啊?
周时宇的笑声令人不寒而栗:“果然,你就是个喜欢推人下地狱的变|态。”
对面并没有否认,只是说:“告诉我你们在哪,有什么冲我来,他跟这件事一点关系也没有。”
“那不好意思了,我偏不想找你算账,”周时宇的声音带着一丝快意,“现在知道我是什么感受了吧。”
“我已经回答你的问题了,你放开他。”
“还早呢,”周时宇说,“下一个问题,你知道洗浴中心的事吗?还是那根本就是你组织的?”
“是,”郑墨阳说,“警是我报的,记者也是我透的风,满意了?”
“你他妈为什么要这么做?”周时宇对着话筒的另一端咆哮,“你为什么不冲我来?为什么要害死他?”
“相比你,找他的破绽太容易了,”郑墨阳说,“而且我没想过害死他,我只是想毁了他而已。”
冯诺一的额头因为疼痛布满了细密的冷汗,流到眼睛里刺得厉害。他想朝这两个神经病咆哮,自己到底是造了什么孽,他们发病为什么要把自己扯进来?!
而且这问话根本就只会给周时宇的怒气火上浇油,照这样下去,自己非但保不住命,而且还会死得很惨。
“他吸|毒不是我逼的,”郑墨阳又开口说,“谁也没有逼他,是他自己选的。”
“照你这么说,你组织聚|众|吸|毒还是为了方便警方执法,为了维护社会正义了?”
“我没有这个意思,”郑墨阳说,“他不值得你这么做。你有那么好的工作和前程,何必为了一个到处劈腿的前男友毁掉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