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桩桩件件,都是你郝家犯下的罪行!”
郝富贵和郝倩抓起信纸,两人却是紧皱眉头,继续喊冤,“这些都是污蔑!我郝富贵向来本分做人,规矩做事,我从没有干过违背道德的事呀!”
“噗嗤!”姜悦实在忍不住笑了出声,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厚如城墙的!
“郝富贵,你说这话,自己信吗?”
郝富贵已经察觉到顾野和姜悦两个人身份可能不一般了,尤其是詹家人对顾野的态度,让他心头忐忑不安,现在也不敢当着詹家的人面斥责姜悦,只能暗暗忍下这口气。
“詹德高,你来说!”詹石清示意詹德高,“为什么是你来江省!”
詹德高知道今天自己死到临头了,只能一五一十地交代。
说下来,就是当年郝富贵得了詹老先生一句承诺,便十分看重维持与詹家这关系。
郝富贵隔三岔五就往京城跑,想和詹老先生交好,但郝富贵他那样的身份,想和詹老先生交朋友还不够资格。
再者,詹老先生承诺归承诺,他是不可能和一个曾经给洋人办事的买办走得太近的。
于是,詹老先生便将接待郝富贵的事交予三儿子,但是詹三平时也忙得很,接待这事又往下派,最后便落到了詹德高身上。
詹德高是詹家的旁支,詹家能做到如今位置,就算只是旁支也是风光无限的。
然后詹德高便发现这是一桩美差,郝富贵那礼物是流水一样往詹家送,刚开始他还不怎么收,后来发现主家那边不管这事,便放心大胆地收下了郝富贵的礼物。
而且他也不必做什么,郝富贵称只需要借一下詹家的势,这样他在江省会少些麻烦,日子好过一些。
“事情就是这样,家主,我并不知道郝富贵会借我们詹家的势在江省犯下如此罪行!”
詹德高将事情原原本本一说,不但詹家的人沉默了,郝富贵和郝倩以及韩成仁还有刚刚苏醒的韩瑶韩璐也都沉默了,就连在场的江省众人们也全都陷入了寂静中。
詹家的人沉默,是因为他们不知道这些年郝富贵竟然就因为对外宣称了和詹家的这层关系,在江省无法无天做了个比特权阶级还要特权阶级的土皇帝。
郝富贵一干人等沉默,是因为他们懵了,这些年年年上供,花出去的钱送出去的名贵礼品可是个天文数字,竟然都不是詹家主家的人收的,而是被个旁支的小人给贪污了?
而且他们这么多年竟然把詹德高这个詹家的旁支当成了詹家主家的人,真的以为詹家对他们纵容至此!
在场的人全都沉默,是因为他们发现自己太蠢了,他们都知道郝富贵的背景是京城詹家,都是听郝富贵说的,这么多年,郝富贵就靠着这层关系在江省省城作威作福,在省城俨然已经是个无冕之王,谁人不惧?
结果现在来告诉他们,郝富贵就是只野鸡,扯了大皮蒙大鼓,人家詹家主家的主事人压根就不知道他这号人是谁!
“不,这不可能!”郝富贵和郝倩都接受不了。
韩成仁脸色惨白,一言不发。
韩瑶和韩璐也全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