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姜青芷玩味地目光向他看来,“少将军的意思…妾身不该听话么?”
“你…”杜牧之张了张嘴,最后只生硬地挤出几个字来,“随便你。”
说完,他大步走了出去。
独留姜青芷坐在屋里,看着杜牧之甩袖而去的背影,满眼莫名其妙。
这人还真是阴晴不定,说翻脸就翻脸,果然是王侯之家啊,能养出这脾气来不用说,十成十就两个字:
惯得。
当杜牧之回到议事前堂时,其他文武不知道是没敢走,还是吃得更快,已经早早等在了这里。
他大步走进来,来不及落座便冲候着的差役急声问道,“李大人回复的良策是什么,快快说来。”
差役不敢怠慢,连忙将一张字条呈了上去。
杜牧之将字条拆开,只扫了一眼,眉心当即紧拧了起来。
上面只写了一个字,他隐约有些明白,却不敢冒然猜测。
“李大人可说了这字是什么意思?”
“回州牧大人,李大人说…”差役迟疑了一下,还是老老实实按李郡丞的原话回道,“李大人说,谢姑娘既然有通玄的本领,想必自然能猜出这个字的释义,让州牧大人去请教谢姑娘吧…”
闻言,杜牧之本就紧锁的眉头更是拧成了疙瘩,半晌没有言语。
堂下一众文臣武将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由得对杜牧之手中那张字条好奇起来。
李郡丞究竟给出了一个什么样的平乱良策,才会把州牧大人难为成这个样子?
不过没等他们过多猜测,杜牧之便将谜底揭开了。
他将纸条摊开,拎起来转向堂下文武。
只见上面赫然写着一个大字:
囚!
“诸位大人且都看看,李大人给出的这个良策,究竟为何意?”
一众文武都傻眼了。
他们哪里会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是谁敢张这个口?
那可是上万读书人呐,且都是司州的百姓。
若真用了这个强势的法子,牵扯实在太大,谁又能担得起这个责任?
“何大人,你说说看?”见没人敢露头,杜牧之开始点名了。
被点到的那人微微一颤,“恕下官愚钝,领悟不出李大人的良策,不知,不知道啊。”
杜牧之又转而看向另一人,“许大人?”
“下官也不知道…”
“那刘大人呢?”
“这…”刘大人咬了咬牙,自众人中横踏出一步,“回州牧大人,李郡丞满腹经纶,向来有小诸葛之称,虽然仅此一字,但想必定有玄机,其中深意,下官恐误了大事,不敢冒然猜测。
“既然李郡丞说谢姑娘能得其意,依下官之见,还是按照李郡丞的意思,去请教谢姑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