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知苍迟在何处,乔红熹钦不定要去相救,可要在身份不败露的情况下去救一条龙,实属有些困难。
伏双也想不大好的办法,撮下颌,摸耳垂,急得嘴里出粗:“破门而入,我们是神仙的身份就会败露。杀狐灭口,却又丧失了良心,潜入相救不实际,除非把裴柳惊支开。这老烧灰骨的,白长这么大了,就连一只小狐狸都对付不来。”
“对,要支开裴柳惊。”乔红熹拍胸平静那颗忐忑不安的心,想法是有了,但没有能支开裴姝的办法。伏双提议先去东关街,在东海横竖也是干着急,不如去东关街探一探,再另想办法。
“好。”乔红熹回屋里为容,潦草地梳个头,外套一件簇新的水田衣,下裙换了件轻薄的黑纱素裙,挽着两只袖子,随着伏双去东关街。
见二人要离开,小鹤子两腿一蹬,从海里游上海次,双肩背上一个包,包鼓鼓,里头装着些馒头糕点,她牵上乔红熹的手,也要同去。
小鹤子皱眉抿唇,还屏住呼吸,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上战场鏖战了,乔红熹问道:“你不怕了?”
“怕!”小鹤子实话实说,“但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多一个人,就多一个脑子,虽然小鹤子的脑子不灵光,乔姐姐不要嫌弃。”
“不嫌弃。”乔红熹笑回。
三人成队到了东关街,知苍迟在香鱼铺里头也无计可施,干等到赤兔将下山。
一个卖花的花三婆见他们在柳惊香鱼铺前站了这般久,身子佝偻,走过去问:“你们想吃柳惊鱼柳惊吗?”
“是。。。。。。”不妨头有人来搭话,乔红熹含含糊糊,回了一个字。
花三婆反手摸去额头上的汗,连叹三声气:“唉!唉!唉!许久不开铺了,里头是什么情况,无人晓得咯,不过那两只鱼鹰每天都会去捕鱼,回来时会带活鱼,想来是给裴柳惊吃的,也不知裴柳惊是不是生病了。”
花三婆嘴里说着话,脚也往前走,后面说话声越来越小。
乔红目送花三婆远去,急得抓耳挠腮。这时,胭脂铺的虞半白坐着轮椅出来,发垂于后,头戴黑缯幅巾,一朵绒花压鬓边,上身草着件细白领大袖蓝葛道袍,内衬贴里,下身是一件直腰裤,脚踩着云头镶履,腿上放着个竹篮子,手中打有一把油纸伞,他单手转动轮子,慢悠悠驶出城外。
伏双瞧着虞半白头上的幅巾,嘀咕:“大热天的,他戴幅巾作甚……”
话音落,头顶有鸟儿扇翅之声,抬头一看,两只鱼鹰并肩飞出城外。
它们又要去捕鱼了。
小鹤子见鱼鹰,大惊失措,把头护住,蹲在伏双脚边瑟瑟发抖。
伏双问道:“鱼鹰而已,你怕甚?”
小鹤子指着远去的鱼鹰说:“这是裴柳惊的鱼鹰,这两只鱼鹰曾想吃我,裴柳惊是只爱吃鱼的狐狸,那日之后,她定是知道我是一条鲤鱼了,若被鱼鹰看见,小鹤子会被它们衔走作晚饭,伏双大人,您可以抓只鱼鹰给小鹤子给骑吗?”
听了小鹤子的话,伏双看看鱼鹰,再看看虞半白离去的方向,嘴角一勾,喜动颜色:“嘿嘿,我有了个好办法,一个可以把裴柳惊支开的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