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我是你的丈夫,我为你做任何事情都不需要你的回报,”屋大维双手捧着阿尔的脸,温声说,“我爱你。”
“别害怕,有我在。”屋大维将阿尔抱在怀中,手掌按着她的后脑勺,“别害怕,这回有我在。”
这回,他再不是只能在旁边干看着,这回,他会站在她的身边、挡在她的身前。
“……屋。”
“嗯?”
阿尔双手回抱着屋大维,闭上眼睛,说:“屋大维。”比起其他没用的言语,她现在只想叫他的名字。
屋大维的呼吸一窒,低头用力吻了一下阿尔的头顶。阿尔靠在他身前,即便知道他到时间该起行了,却依然没放手。屋大维也没催,两人就这样拥抱着。
回转来要催促的米西纳斯,也在边上停下脚步,耐心地等候。
女王要是等不及了、埋掉财宝,是会很麻烦啦,但此刻对他们来说,更重要的是阿尔。米西纳斯抱着手臂,眉间难得地皱起。要是为了早日干掉安东尼,却让一度康复的阿尔又崩掉,怎么想都觉得亏大了。
留在营里照应的阿格里帕,也担心地守在旁边。
良久,阿尔轻轻推开屋大维,望着他,说:“凯撒里昂。”
“我还没杀他。如果你不希望,我可以想办法……”
“不是,我、不是,指这个。”阿尔摇头,“克丽,告诉克丽,你已经杀了凯撒里昂。这、样,她才会相信你。”
没人相信屋大维会留凯撒里昂一命,告诉埃及女王凯撒里昂的死讯,反而会增加屋大维的信用度。埃及女王不是会因为儿子而失去理智的女人,她倒是能相信能以儿子的命换来自已活命,这才好把她诱出来。
屋大维一顿,“嗯。”他低头又吻了阿尔的头顶一下,“等我回来。”
阿尔点头,看着他离去,米西纳斯也向她挥了一下手再走。阿格里帕背着手,走到阿尔的身旁,守在了她的身边。
“公主殿下。”
阿尔侧头望他。自她正式得到罗马的军衔后,为表尊重,阿格里帕就没再叫过她公主了。
“是、是我和屋大维。”他只觉喉中干涩,“凯撒原本打算让殿下在凯旋巡游后体面地结束生命,是我和屋大维自以为是,强留了殿下的性命”
阿尔怔住。
良久,她牵起嘴角,微微一笑,轻声说:“别后悔。”她将手扶上腹部,向阿格里帕再次说:“别后悔。”
“……啊啊啊!殿下!屋、屋大维知道了吗?噢哗!!!”
阿尔轻笑了声,眉眼间满是疲惫之色,却早就没了过往动不动就想死的颓唐与孤僻。她并没有那么脆弱,也没那么高尚,她只会尽全力去承受所有决定所带来的结果。想死从来就不是别人能阻止的,苟且偷生,只因她想这样做,那该承受后果的人也应该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