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鼎天立刻说道:“我这就入宫禀报皇上,皇上得知嘉兴侯世子重拾智慧,定会欣喜若狂。”说完,他健步如飞地向皇宫奔去。
众人皆沉浸在喜悦之中,姜怀虞提议前往隐太白酒楼庆祝一番,并邀请净凡师徒一同参加。
姜怀虞确实沉浸在无比的喜悦之中,她从未想过自己的儿子能够重获健康,而且如此迅速地恢复,这份突如其来的幸福让她欣喜若狂。
从隐太白回来,直到踏进侯府,回到自己的莫忧堂,姜怀虞才逐渐恢复平静。
夜幕降临,姜怀虞独自一人来到了侯府的祠堂,凝视着上面放置的嘉兴侯卫鼎廉的灵牌,香炉中香烟缭绕。
姜怀虞提着一壶酒,坐在蒲团上,长叹一声。
“上辈子我对不起你,将你辛辛苦苦打下的侯府搞成那副模样,这一世我来弥补罪过,我妥善照顾了韦姨娘和她的孩子,还治愈了咱们的儿子的心智,好好待奉曜,如今三个孩子都健康成长,都好了……”
说到此处,姜怀虞的泪水顺着脸颊悄然滑落。
“我这世对你问心无愧,你若泉下有知,也可以安心长眠。”
姜怀虞突然情绪激动地哭诉:“你知道我这些年来承受了多少苦难吗?自从与你成婚后,你回家的次数寥寥无几,上次见到活生生的你已是三年前,再次相见却只剩下一具冰冷的遗体,你这个狠心的,为何不早点离我而去……”
姜怀虞就这样在祠堂中度过了一夜。
而在祠堂的屋顶上,一名黑衣人悄无声息地将瓦片放回原位,然后悄悄地离开了。
在金碧辉煌的皇宫深处。
尔康帝得知了卫奉昀昔日不幸遭人下毒,导致智力受损,幸得净凡医治,终于恢复了正常的神智,心中不禁泛起阵阵欢喜的涟漪。
他转头望向伴随身边的熹妃,温言道:“嘉兴侯忠诚英勇,戍守北疆长达十六春秋,击退无数侵犯之敌,可谓第一战神。昔日,朕尚忧心嘉兴侯世子学业无成,不足以担大任,却不料这一切皆因中毒所致。今卫奉昀既然康复,朕为其感到由衷的欣慰。”
熹妃脸上绽放着温婉的笑容,轻声细语道:“嘉兴侯世子福星高照,能够痊愈乃是其命中注定有嘉兴侯庇护,臣妾亦为皇上感到欢喜。”
尔康帝微微挑眉,好奇问道:“哦?那你为何替朕开心?”
熹妃微微一笑,回答道:“嘉兴侯与皇上情同手足,多年来为皇上清除诸多战乱,彼此间情深意重。如今嘉兴侯府后继有人,皇上自是欢喜。”
尔康帝微微沉思,随后说道:“昔日嘉兴侯班师回朝,朕尚未对其家族进行封赏。你认为,朕现在应当如何对他们进行嘉奖?”
熹妃笑靥如花,缓缓说道:“封赏之事,皆为天家之恩赐,他们自当感激皇上。然而嘉兴侯府如今已是侯爵之身,若再进一步便是公爵。而且,侯府的大公子更是今科状元,担任翰林院六品编修,三公子在公主府供职,官居四品司马。唯独世子卫奉昀在伏剑司担任九品校尉,官职确实有些偏低。而朝中晁宰相身为护国公,若嘉兴侯府晋封公爵,卫奉昀如此年轻,官位便与晁宰相比肩,恐怕难以胜任。”
尔康帝沉思片刻,说道:“嘉兴侯功勋卓著,封为国公实至名归。但卫奉昀年岁尚浅,若封为公爵,的确与晁宰相平起平坐,似乎不太妥当。近来,嘉兴侯夫人确实做出了许多值得女性效仿的善举,朕应当重重赏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