郇时瑧微笑着打字:“我要出去了。陈哥,晚上见。”
“好好好,玩得开心,注意安全喽!”
···
一辆路虎卫士110哑光黑版停在了下坡处,灯光闪了闪。
郇时瑧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拉着把手跳了上去。刚刚坐稳,左边就伸出来一只手不留情面地掐了一把他的脸蛋。
“真是气死我了,你小子!”
郇时瑧来不及用手机打字,急切地举起一只手五指并拢,举在额角处示意着,然后下放收拢四指伸出小指头在胸口点了几下。
这个动作是“对不起”的意思,彭炜看得懂。
彭炜和他是多年朋友,小学就在一个老师手下一起学画画,只是彭炜走的专业路线,郇时瑧只是学着玩。不过俩人兜兜转转,大学又考到一个学校,郇时瑧学的理工,彭炜进的美院。
彭炜捏了一把脸蛋,勉强消了点气。看着郇时瑧明显还不算很好的气色,沉沉叹了口气。
“算了,不和你计较。”彭炜启动车子,“下次走的时候,必须和我说,知道吗?”
郇时瑧点点头。
“我在这待两天,和你去吃个午饭,下午去拜访一位画唐卡的老师。”彭炜把车驶入大道上,“明早我带你去看日出,然后再开车送你回来,我就回京江了。”
郇时瑧用手机打好字,然后用软件转换成电子语音:“会不会太辛苦?”
“没有找你辛苦。”
郇时瑧瞬间沉默。
“行了,过去就过去了。”彭炜是为数不多知道郇时瑧经历了什么的人,他看到郇时瑧染了一头银灰色头发的时候,所有责备就说不出口了。
他太苦了,还是让他开心一点吧。
他们一起到当地一家汽锅鸡农庄吃了午餐,彭炜陪着郇时瑧绕湖逛了一圈,就把他放在了一条很文艺的街道边。
“我走了,明天早上我来接你。”
路虎潇洒离去,郇时瑧弯了弯眉眼,师兄开他的车越开越顺手了。
他一个人沿着文艺的小街走着,这条街上有很多咖啡店,里面装潢精美,吸引了很多游人驻足打卡。郇时瑧走进一家书店,里面不仅仅有书,还有很多手工艺品和文创周边。
他看上了一块方方正正的冰箱贴,是盛开的蓝花楹图案,很漂亮,做工也很精美。这次来晋南错过了蓝花楹盛开的季节,那就带一块冰箱贴回去吧。
郇时瑧又看上了一块编织的五彩披肩,和一套陶瓷茶具,可以等回了京江送给导师和师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