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说声欢迎吗?”
“如果可以,我想邀请你到家里庆祝乔迁之喜。”
林含清眼睛往手机上瞟,再过几分钟就得十点半了。
徐鹤亭也跟着看过去,当然不会让工作一天很辛苦的他现在和自己庆祝,仓促又很没礼貌。
徐鹤亭贪恋的不止这一星半点的时光,他说:“是周六中午,你有空吗?”
“嗯,有的。”林含清那天空着,再次扫一眼男人,这么晚还穿这么整齐,“你要出去?”
“去医院。”徐鹤亭请同事临时帮忙顶了五小时,就为等到他再亲自邀请。
林含清想到其中缘由,输入密码开门:“等我一下。”
两分钟后,林含清拿着条米黄色围巾出来,徐鹤亭还在原地乖乖等着。
“外面很冷。”
徐鹤亭这身帅是帅,寒风钻脖子也是真的冷。
一起递过去的还有车钥匙。
徐鹤亭只取走了带有他体温的围巾,抬手围在脖子上,似嗅到他身上清甜的香味,眼底的猩红更明显了。
灯光底下看不真切。
林含清上前两步,将车钥匙滑进徐鹤亭的大衣口袋里,那抹情动的红让他避开视线,低声说:“我车开回来了。”
不仅如此,他还在停车场看见曾经尾随过的那辆越野,现在不用求证,他大概也猜到是谁的。
徐鹤亭没阻止,半张脸埋在柔软的围巾里,声音很轻带着哑:“好,谢谢你的围巾,我洗干净还给你。”
“就当送你了。”林含清头也没回挥挥手,“夜班也抽空睡一会吧。”
像徐鹤亭这种级别的外科医生,忙是忙的,也没真忙到不能休息。
就是不知道这家伙夜班之后到底做了什么,熬成那样。
徐鹤亭站在原地好一会,才转身进电梯。
最近渚州温度持续下跌,风比刀子还锋利。
这就苦了林含清,早先就怕冷,在国外那几年的冬天出门不频繁,忍忍就过去了。
回来后每天上班,非极端恶劣天气,下刀子也得去。
工作的困难还能克服,让林含清痛苦的是每晚冰凉的被窝,连开两晚空调,他喉咙干得发痒。
思来想去在网上急速下单电热毯,希望能有个热乎的被窝,否则又是一个难捱的夜。
时隽宜抱着文件来找他。
“林总爱看雪吗?”
“渚州的天气预报没准到这份上吧?”
林含清每天早起第一件事就是看天气预报,这是刚到国外养成的习惯。
也就知道周五的渚州将迎来本年度的初雪,当天温度偏低,让他难受的是周末直指零下的温度。
“挺准的。”时隽宜身为本地人还是有一定的发言权利,“按往年看,确实是这个时候初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