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图先生何来也?莫非是来耻笑于我不成?”
只见在他眼前立着一个文士,身材颇为壮硕。
其人名为逢纪,字元图,乃是袁绍麾下唯二掌军的谋士之一。
方才沮授献策之时,逢纪亦是反对者之一。
故而现在沮授看着逢纪,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可逢纪见状,却是抚须一笑,悠悠道:
“监军何以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也?”
“虽说纪之意与沮公不同,然则方才却未反驳沮公!”
“反驳沮公者,郭图许攸也,与我无关!”
“恕我直言,在授眼中,我军若败,尔等难辞其咎!”
面对其解释之语,沮授自不领情,横眉冷对道:
“先生若是有事,只管直言,若是无事,还望离去!”
“老夫身体有恙,合当静养,恕难招待!”
在他眼中,其实逢纪和郭图没什么两样,只不过是阵营不同而已。
这里便得说一句,袁绍麾下谋士,一共分为三个阵营。
一派是力挺袁尚的审配和逢纪,一派是力挺袁谭的郭图和辛评。
除此二派之外,便是两不沾的田丰、沮授、许攸、荀谌等人。
而因为逢纪和郭图两派相争,使得袁绍麾下乌烟瘴气。
所以对于沮授来说,二人只是一丘之貉,没有本质区别。
他如此完全不给面子,自是让逢纪有些下不来台。
不过逢纪这个人相交郭图来说更为大度,心中虽不悦,面上却笑道:
“固知监军不喜纪等,纪也不愿多言。”
“但有一书敢请监军观之,此书非同小可,还望监军细细品味。”
“若有所得,纪当亲自前来请教监军之意!”
说着他便从袖中掏出了一张信纸放到了沮授面前,随之负手朝着帐外退去,再无停留之意。
沮授见之,自是一阵烦闷,有些不解逢纪之意?
要知道他和逢纪历来是井水不犯河水,没多大交往。
而逢纪这个人,在袁绍军中可谓四面皆敌,孤臣一个。
因为逢纪虽然支持袁尚,但却和同样支持袁尚的审配不合。
此外,逢纪和田丰关系也极差,多次进谗言毁谤田丰。
再加上逢纪一直都和郭图一党不对付,导致逢纪在袁绍军中几乎没有什么朋友。
但现在,他遭到了袁绍冷落,逢纪却主动找上了门,莫非是想拉拢他助力?
可他历来对这种争斗毫无兴趣,逢纪不会不知!
如果逢纪不是来拉他助力,那又是什么原因?
如此想着,他看向了逢纪留下的信纸,猜测答案或许就在信纸之中。
抱着这等想法,他将信纸打开,便见其上只写了几个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