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谨言压低声音跟他吼:“我觉得你就这样住到别人家里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了?”
“人家那是公寓,不是别墅,没有院子里的大树可以让你睡。”
“那我睡他家客厅的圣诞树。”乔峥哈哈一笑,“开玩笑,我总不至于连这点儿自制力都没有,又不可能去哪儿都睡树上。”
“你……你现在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住到别人家里,这不能吃,那不能喝,而且动不动就不消化了,不舒服了,总不能老在别人家里呕吐吧?”
“没关系啊,反正他也是知道我身体情况的,应该不会介意。”
“人家不说不代表心里就不介意。”
“你是人家?人家怎么想的你知道?”
“就算别人不烦,不介意,但你去了以后可没人给你揉胃了,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只能自己扛着,我……”
乔峥懒洋洋地笑着,却也没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就几天而已,他再介意,再烦,也就烦几天。我再不舒服,也就顶多难受几天,有什么关系呢?我都不担心,你瞎着什么急?”
“那你是为什么非要去别人家里住啊?”麦谨言实在想不明白,“还撒谎说什么你这几天不方便在家里住,你怎么不方便了?说吧,你这么上杆子主动要求去别人家里,到底是什么居心?”
乔峥往椅背上一靠,闭上眼睛并不言语。
就在麦谨言想拂袖离去的时候,他却睁眼看看他脸色,又眯起眼睛笑:“我没什么居心,不过就是你嫌弃我啃你脚丫子了,我去看看他嫌不嫌弃我。”
“……”
麦谨言反对无效,乔峥还是当天晚上就跟着孙彦宁去了他家。
独自回到别墅的麦谨言看着乔峥卧室空荡荡的大床,看着院里那棵能当床的树,想着他说的“看看他嫌不嫌弃我”,脑补起他抱着孙彦宁的脚丫子啃得正欢的画面,莫名有些烦躁不安,给网店客户看个卦都静不下心来。
但他还是强迫自己进入了工作状态,在连测了好几个问财运、问事业的卦之后,看到了一个客户发来的测感情运的卦。
这是他的老客户了,是个国标舞专业的学生,主修拉丁舞,当年还没高考的时候就找他测过考试运,后来如愿以偿考上了梦寐以求的学校和专业,一有了疑惑或者拿不定主意的事儿就来找他,现在,她即将毕业了,家里人好不容易帮她弄到了留在本校附中当老师的机会,她却因为舞伴要去外地发展,而萌生了跟着他去外地的念头。
她说,她想象不出来她和舞伴分开之后会怎么样,无论如何也舍不得分开。
麦谨言问她:“你们现在是恋爱关系吗?”
对方发了一个调皮的表情,反问:“麦老师你算算我们是什么关系。”
☆、乔姑娘
麦谨言看了看她发过来的卦象,打了一行字过去:“官爻旬空,应爻克世爻,你还没有对象,近期也不会有男朋友,因此你和你舞伴并不是恋爱关系,就算成了也不会长久,很快就会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