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紫婷问道:“神仙不拉的?”
应雪玉认真的回答:“应该,不用拉的吧,他们吃的是香。”
“。。。。。。”
嬉嬉闹闹之后,俩人沉沉睡去。
夜色浓郁,滂沱的秋雨毫无征兆的落下,冷冽入骨,俩人不自觉的靠近,把头一起埋进被窝里。
而此时的王府正院,灯火通明。
贤王和两个儿子坐在正屋的门廊下,冷漠的看着血流成河的院落,两个侧妃和几个美人站在一边瑟瑟发抖,不知是害怕所致,还是因为太冷。
所有涉事的奴才被绑在院落的木柱上,活生生的被刮着肉。
门廊下、落院中围满了各房各院的奴才,瞪大眼睛看着残酷的景象,听着凄惨的喊叫声。
没人敢闭眼捂耳朵,因为这是主子的命令。
雨声掩盖住了凄惨的嚎叫声,没有一丝声响闯进贤王妃的‘碧雨轩’。
贤王妃平静的坐靠在床上等待丈夫回房,虽没去亲眼所见,但也清楚,父子三人一定会有一场杀戮,就像十一年前那样。
贤王妃叹了声气,历嬷嬷柔声的安慰主子:“王妃娘娘,王爷怕是还要些时候,您先歇息吧。”
“我还不困,我想等王爷回来。。。。。。”
“凝儿,这么不听话,该打。”贤王看时辰太晚,事情丢给俩儿子做,先赶回碧雨轩陪妻子。
“王爷!”
贤王妃想从床上起来,被贤王压回到被窝里。
磁性低沉的声音在王妃耳边说道:“凝儿,暖好被窝,夫君洗漱好便来打你!”贤王特意咬重了‘打’字。
贤王妃脸颊微红,嗔了丈夫一眼,乖乖躺下躲被窝里,原本有些烦乱的心,平静了。
翌日一早,下了一夜的大雨终于停了。
王爷没去上早朝,不用马车,姜紫婷俩人喂完马实在闲得慌,去厨房后边捣鼓泥巴,打算搭一个圆筒形的立式烤炉,口开在顶端,可以把鸡鸭挂进去烤。
捣腾到午时也没建设成功,只好洗洗手先吃饭,饭桌上,南马边吃边聊起刚得到的消息:“上头传来话儿,这几日府内查事儿,所有人不可以进出王府,昨儿个夜里好多人被活刮了,人架子被挂在‘清旷院’和‘清水院’外,惨不忍睹啊。”
余嬷嬷问道:“是有人要害王妃还是两位小主子?”
“有人在王妃的药里下了毒,这次牵连不小,听说齐庶妃被关,一个美人被丢进了狗屋。”
南马锁紧眉头转头吩咐道:“马房的差事虽得不到主子大用,但好歹能避开好多凶险之事,若你们心大,要往主子身边去,我自也不拦着,但要切记,忠于一位主子,不可做两面三刀的奴才,可别得了银子却没命花!”
“我们记住了!”
几人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姜紫婷和应雪玉对视一眼,低下头安静的吃完饭,然后继续去捣腾烤鸭炉。
正院书房内,父子三人正坐着喝茶,屋内只剩茶具的碰撞声,良久之后,安士宇先开了口:“这事与皇祖母有关,父王有何打算?”
贤王并没正面回答大儿子的问题,念叨起了别的事:
“从我记事起,她便一直教导我,如何与兄弟竞争,如何坐稳江山,依她的安排行事,而我一直以‘上位’作为宗旨,三宫六院,坐拥天下,直到遇见你们母亲,我才明白,原来我并不想要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