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恒熙撇开脸,第一反应是看了看四周的守卫,所幸并没有人向他们这边看过来。
看到他这样警戒的样子,金似鸿重新坐回去,用毛巾擦了擦手,笑了笑说,“你在怕什么?”
杜恒熙攥紧了手里的勺子,垂下眼继续和那块蛋糕奋斗,“你这么着急被你的部下知道你是个喜欢猥亵囚犯的变态吗?”
金似鸿坦然着松松向后一靠,“我无所谓,但我知道你受不了。你受不了被人看和议论,被人指指点点地猜测,这就像把你扒光了扔到街上一样,你向来害怕别人怎么看你。”
杜恒熙猛地抬起头,“那我现在就应该一头撞死了。”
金似鸿一顿,眼中显出一点残忍又讥讽的光,“你要不要试一下?在这里还是上楼?”
杜恒熙脸色褪白,牙齿紧咬片刻,攥着的小勺子在光洁的瓷碟上划出一道深刻的痕迹,半晌才说,“上楼。”
金似鸿不出所料,他轻轻巧巧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身形潇洒地转身就往楼上走。
杜恒熙又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视线无目的地看着前方发了会儿呆才站起来,他身形日渐单薄,高大的骨头架子站起来时竟有种山岳摇摇欲坠的危险。
椅子腿向后拖,他从桌子前走出来,拖着这沉重疲倦的身躯向楼梯上走。
站在房门口,金似鸿已经在等他了。正弯着腰摆弄着一个香薰炉子,贴身轻薄的西裤料子,勾出一个长腿翘臀的倜傥身影。手下的小香炉,铜制的小山造型,一缕乳白的烟线从山尖上冒出来,笔直向上。
杜恒熙关了门走进去,金似鸿转过身,伸手来拉他到怀里,刚摆弄过香料的手掠过杜恒熙的鼻尖,挟带一阵甜腻的香气,才去扣住了他的腰。
杜恒熙闻到这股香气动了动鼻子,皱起了眉,“我不喜欢这味道。”
金似鸿脸上的笑僵硬片刻,随后淡淡说,“过会你就喜欢了。”
杜恒熙垂落的手揪住了长衫,眉眼生冷。
金似鸿带着他往床上走,让他靠坐在床头,然后拉起他那只受了伤的手臂,往上举。
杜恒熙一惊,下意识往回缩,却带到了伤处,不由抽了口冷气,“你干什么?”
金似鸿将他那只受伤的手用布条绑在床栏,“让你不要乱动,我高兴你也高兴。”
杜恒熙脸庞煞白,有点惊慌,摆了脸,一字一句严肃地道,“似鸿,松开我,不要这样。”
金似鸿却不理他,绑住他以后,又到桌前含了一口烟在嘴里,然后走回来低下身,面对面向他喷了一口,甜香的味道,无孔不入地钻入皮肤底下,杜恒熙被熏昏了头,不得不闭上眼。
“只要你不乱动,就不会受伤。”金似鸿才说,然后探过身,拉了拉扎起的布条,检查了下,“我打了一个很松的结。你知道,我最怕你突然在床上发疯,我被你咬了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