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没啥事儿了,第二天一早,陈默开着车就回了B市。
上午八点多,陈默给虎哥打了个电话,今天周日,一直喊着请虎哥吃饭,光喊口号了,连个人也没见着。
二狗今天休息,天哥也不负众望和红姐住一起了,正好人都齐了,今天说啥也得聚一聚。
电话响了好几遍,虎哥才接了起来。
“咋了陈默?”
“还睡懒觉呢,这都八点了。”
“昨晚出了个命案,折腾了一宿,刚趴桌子上眯一会儿。”
陈默知道轻重,赶忙说道:“本来寻思找你聚一聚呢,下次再说吧。你都副局了,没必要这么拼了,该休息咋也得休息啊。”
“嗯呢,知道了兄弟,先不说了啊,正好我再去看看。”
挂了电话,陈默对着天哥摊了摊手,说道:“得,出命案了。”
二狗皱着眉头说道:“你这么说我还真想起来了,旁边区的一个同事说,今天凌晨一个小姑娘喝了敌敌畏死了,才十八呢,在咱们职业技术学院上学。”
天哥递给二狗一根烟:“这年头还有敌敌畏呢?”
陈默没好气的说道:“啥玩意儿没有啊,今年年初隔壁市还有个喝百草枯死的,最开始医生看药瓶子叫一扫净,还觉得能救呢,后来一检测,得,就是百草枯换了个包装。”
红姐问道:“好端端为啥喝药呢?”
二狗想了想,说道:“据说那个小姑娘身上有被侵犯的痕迹,估摸着是被欺负了之后想不开喝药死的。”
陈默捏着下吧说道:“不对啊,咱们这是市里,谁家没事儿整一瓶敌敌畏放屋里啊?”
天哥点了点头,说道:“确实是这么回事儿啊,就算被人祸害了,也应该报警啊。”
红姐摇了摇头,说道:“陈默说的倒是有道理,现在敌敌畏挺难找的,而且大半夜,根本就买不着。”
“之前我有个同学就让一个煤老板祸害了,她也没报警,直接跳楼死了。”
陈默拍了拍手,说道:“行了,今天请不了虎哥,咱们也得庆祝下吧,你俩可算在一起了,咋也得乐呵乐呵。”
天哥闹红了脸,红姐倒是落落大方,说道:“行,给你们媳妇儿都喊上,去我那随便吃。”
到了静雅轩,一进包间,陈默突然感觉有些别扭。
屋里俩男的,都是自己兄弟,三个女的,一个是自己媳妇儿,俩曾经追过自己。
咋感觉自己像是批发的二道贩子呢。
这边开吃开喝,另一头,女生的尸检报告出来了。
看着尸检报告,虎哥的脸沉得就像是天池的水一样,黑的吓人。
旁边的同事也是一脸的愤怒。
一个十八岁的姑娘,被侵犯殴打,然后喝药自杀,这得有多绝望。
“体液啥的都没留下么?”
小徐摇了摇头,说道:“队长,都没留下,而且这女孩儿,是一个面包车送到棚户区的,女孩下车没走两步就倒在那了。”
“车牌能追踪到么?”
“套牌车,开车的人戴着头套,刑侦系统分析不出来。”
“也就是说,这个女生,多半不是自己喝的药,而是被别人灌得敌敌畏。”
小徐深吸了口气,然后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