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昀腿一软,再也撑不住,彻底倒在了裴醉的胸口,却又不敢压他心口的伤,别扭地侧着滚到了裴醉的手臂怀抱里,大口大口喘息。
“怎么了,不是我们元晦急着要休息?”裴醉用手指轻轻刮着李昀眼角染上的云霞。
李昀抿了抿柔软的唇,努力拢着声音。
“。。。你答应我,要让我验证书中理论的。”
“就这么不想在下面?”
裴醉侧身在李昀的唇上轻啄了一下,眸光藏笑,向后仰面一躺,手臂高举,消瘦的手腕从袖口中滑了出来。
“夫人在上,随意。”
李昀压着急促的喘息,抖着手,将裴醉的手腕牢牢地系在床头木柱之上,又不放心地拽了拽,确认那扣节足够牢固,才慢慢地下了床,取了另一条腰带,将他的双脚也绑了起来,最后取了一根腰带,再仔仔细细地将自己的衣摆扎好,然后坐在桌前,取了一壶茶,灌了下去。
裴醉被绑得严严实实,只能艰难地侧着头,看着李昀脸上的红霞一点点褪了下去,又恢复了一贯的清冷淡然。
“李元晦。”裴醉无可奈何地笑。
“嗯,何事?”李昀拖着伤脚,走到床头的水盆旁,取了湿帕,盖在裴醉的额头上,“想跟我谈谈兵法?”
“不怪自古英雄多为美人折腰,一朝轮到自己身上才知道,果然把持不住。”裴醉哀叹,“这要是传了出去,为兄以后都没办法领兵了。”
“兄长还是把身体养好了,再谈领兵的事。”李昀淡淡抬眼。
“嗯,有元晦在,为兄定能三日痊愈,五日提刀,十日纵马,长命百岁。”裴醉眉眼一舒。
“自然。”李昀心口微微一疼,别开了眼,用指节敲了敲身旁的木椅,二十二左手端着一碗泛着黑的汤药进了门,右手揉着屁股,一瘸一拐地进了门。
他刚要跪,可陡然看见被绑成了山猪的主子,吓得他当场就魂魄出窍,呆怔在了原地,背后涌上一股不明不白的恶寒,右手狠狠地捂着屁股。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他总觉得他的屁股恐怕是彻底保不住了。
“知道就好。”裴醉双手被高高绑在头顶,却也丝毫不减话中的威严与寒意,“十天半月都别下床了。”
二十二苦着脸应了声‘是’,随即掩面狂奔,涕泗千行横飞。
李昀盛了一小勺汤药,轻轻吹了吹,右手轻轻扶起裴醉的脖颈,将白瓷勺搁在他唇边:“非要在院里等,不知道自己身体虚弱,吹风便容易感染风寒吗?”
裴醉咽了一口苦得发涩的汤药,眉梢微蹙,脸色不是很好看,便没有回话。
李昀替他擦了擦额角渗出的细碎汗珠。
“心结不易解,慢慢来。”
裴醉微微抬眼。
“吻我。”
李昀手微微一颤,药汤洒了一滴出来。
不愧是裴家最小的混世魔王,病色完全掩不住骨子里的霸道与风流,仅凭简简单单两个字,就让李昀身上灼烧的酥痒又卷土重来,他呼吸急促,又盛一勺,慌乱地塞进他的嘴里:“喝完,再说。”
裴醉咽得急了,呛咳不止,脸色眼看着就白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