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说完,张嬷嬷才给他端了一碗水。
世子夫人眼泪落下来,“肯定是我那可怜的小妹了!肯定是!可怜现在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
张嬷嬷也是眼圈儿微红,劝道:“夫人要往好处想,若真是,那可是有造化!好歹还活着,没被卖。”
若是死了、卖身为奴,甚至卖到不好的地方,那就更惨了。
世子夫人果然被安慰到了,擦了擦眼泪,道:“快备轿子,我要回娘家!”
……
上官若离并不知道这具身体原主的身世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已经渐渐揭开面纱。
天冷了,她买了些牛羊肉,豆腐、土豆、地瓜、鱼虾等准备做锅子,给大家添菜暖暖身。当然,从外面买的食材都给点心铺子和千里马铺子里的人吃,她和凌月、五郎、大丫吃的都是空间里的食材,购买食材不过是为的掩人耳目而已。
准备好了食材,上官若离就去书院接凌月和五郎。
凌月与韩思思小朋友手牵手地出来,像小鸟儿一样跑了过来,跑到半路,想起先生教的礼仪,又都顿住脚步,迈着优雅沉稳的步子不疾不徐地走过来。
上官若离觉得好笑,“今天学走路了?”
韩思思先给上官若离行礼,然后笑道:“凌月学的好,被先生夸赞呢。”
凌月点点头,无奈地耸耸肩。她以前做公主的时候,还不会说话就有教养嬷嬷板规矩,这些基本礼仪大同小异,她很容易就会了。
上官若离鼓励道:“好好学,气质是长期培养出来的。”
韩思思点点头,笑出一对小梨涡,“好的,婶子,我们都会好好学的。”
韩固确定这三人确实是自己老爹和侄子的救命恩人,当下跪地磕头,怎么拦也拦不住。抹了一把眼泪,就让人去酒楼叫席面,款待东溟子煜、东有粮和大郎。
酒席上,东溟子煜他们将一路逃荒发生的事,以及落户后的艰难,到一步步将日子过起来,捡着能说的,跟韩固他们讲了讲。
韩固听到与太子的二公子合伙开了速运站,才来的京城,不由对东溟子煜更加另眼相看、尊敬有加。
东溟子煜、东有粮和大郎在韩家吃完酒席,拒绝了韩老头儿父子的热情留宿,要回落脚的千里马铺子。
韩老头儿拽着东溟子煜就是不让走,口口声声说要供着他。
东溟子煜哭笑不得,“老人家,我可不是菩萨,就是个普通人。我以后会经常来京城,也会经常来拜访,咱们下次见,可好?”
韩老头儿眼睛一亮,“真的?”
东溟子煜难得对外人耐心,“真的!您老可要好好保养身体,乖乖吃饭喝药,健健康康的,等着我来看你。”
韩老头很听他的话,松开他,连连道:“好,好,小老儿听你的,你可别忘了!”
东溟子煜笑:“忘不了。”
韩固再次出言挽留不成,叫家中车夫驾马车送他们三个回千里马速运站,并说道:“我在军中和忠勇侯府都有不少同袍,兄弟们若是往家乡带信带东西都让他们找千里马速运。”
东溟子煜应了,道:“我们千里马对将士们、伤兵、退役老兵都会打折扣。也会招募退役兵跑腿儿,送信件。”
韩固眼睛一亮,神色喜悦敬佩,拱手道:“东兄大义,佩服,佩服,在下替退役兵感谢您!”
头一次见面,他没敢说推荐以前的战友和手下,毕竟这生意里有太子的事儿。他是忠勇侯的亲卫,牵扯不少,贸然安排人不太好,等等看再说。
在街上马车差点儿被一骑快马撞上,幸亏车夫是个老把式,及时勒住了马。
东溟子煜从车窗看去,骑马的人身穿绸子衣裳,腰上却束着布腰带,应该是个下人。京城街道不允许纵马,看来定是高门大户里的管事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