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县令带着数千衙役、官兵来了,风风火火地加入到了救人的行列。
翌日早上,东春雷、高大壮、钱老太、李氏、刘氏等人背着筐、挑着担子,给大家送吃的来。大家轮流吃饭,有的拿着饼子就睡着了。
东溟子煜这才带着东周家的人从矿洞里出来,看到了容川。
“四儿!这儿来,这儿来!”钱老太忙招呼他过去,她和媳妇们背的饭菜不一样,有肉有蛋有点心,专门给自家人和容川吃的。
东溟子煜问了容川,“二公子怎么来了?”
容川将对上官若离说的话又说了一遍,“没想到遇到这事。”
钱老太一拍大腿,道:“多亏了容川来了,不然咱们的围墙就被蒋浩广那伙儿人给扒了!”
东有田先喝了一碗汤,问道:“怎么了?”
钱老太将事情的经过添油加醋、连骂带卷的说了一遍,最后道:“你说新鲜不?说若不是围墙拦着,洪水就淹咱们,不淹他们了,这是什么歪理吆?真是丧尽天良臭不要脸!”
东溟子煜洗了手,道:“等将矿洞里的人都救出来后,就把堵住溪流的石头搬开,溪水重回原路就好了。”
钱老太给他碗里放了一根鸡腿,一个煎鸡蛋,“快吃,累坏了吧?”
东溟子煜扫视了周围一眼,“五郎他娘吃了没?”
钱老太白了他一眼,没好气敌道:“能亏待你媳妇?吃了,他们是第一批吃的。”
东溟子煜笑道:“娘是最好的婆婆了。”
钱老太被儿子拍的高兴了,笑道:“越发会说甜话儿了。”
听到呼噜声,一看,大郎嘴里叼着鸡腿,靠在一块石头上睡着了。
可把钱老太心疼坏了,招呼给人盛汤的李氏,“快,将盖馒头的褥子拿过来,给大郎盖盖。”
李氏拿过褥子给儿子盖上,看到儿子十指被石头磨的血肉模糊,顿时心疼的落泪了,“怎么这般傻!伤成这样还这般卖命!”
二郎安慰他娘,“不是傻,是不由自主的想拼命。慢一点儿就有可能有人断气,将人从绝境中救出来,那种感觉……啧,我说不出来。”
李氏扯过小儿子的手,上面也又是血泡、又是破皮的,道:“我叫你三丫来,给你们处理一下。”
大丫、二丫、凌月、三郎、四郎来了,每个人都背着筐。
大丫将筐里一个包袱拿出来,“这是二奶奶领着人赶制出来的手套。”
钱老太冷哼道:“总算干点儿人事儿了!”
东有田笑道:“二婶儿变的好多了。”
大家吃饱喝足,也不敢多歇着就去干活,就怕泄了那口气,干不动了。
人多力量大,到了傍晚,将埋在矿洞里的劳工不论死活都抬了出来。然后大家一鼓作气,将堵塞溪水的石头移开,让溪水恢复原路,恢复了山路。
剩下的事,东溟子煜就不管了,带着村人抬着重伤员下山。安置在医疗室里,也方便上官若离他们照顾。
这些人回到家,也不吃饭也不喝水,更没洗澡,带着一身泥,往炕上一躺,就呼呼大睡。
东溟子煜和上官若离睡到了翌日中午,简直浑身酸痛,动弹不得。连忙进空间,用灵泉水泡了一会儿澡,才觉得活了过来。
凌月知道二人一定会进空间,哄着五郎在外间儿挑豆子,不让他去打扰两人休息。
听到内间有说话声,五郎眼睛一亮,“爹娘醒了!”
上官若离开门出来,揉了揉五郎的头,亲了亲他的小脸儿,道:“五郎真乖,真懂事。”
五郎抿着唇笑了,小脸儿红扑扑的。
东溟子煜从屋内出来,问道:“容川回来了吗?”
容川作为皇孙,要继续在矿上盯着,没跟他们下山来。
凌月有些担忧地道:“没呢。”
上官若离道:“他们不会让他去危险的地方的。”
凌月点头,“爹,娘,你们饿了吧?奶和大伯母、二伯母做好了饭,都在锅里温着呢。”
“当当当”南北溪村的方向传来敲钟的声音,这是集合开会的意思。
东老头儿道:“先别叫醒他们,三郎、五郎跑腿儿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