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溟子煜个子高,站在外围的上官若离一眼就看到了他,连忙挥手:“这里!这里!”
连忙抱起了五郎,五郎的小奶音儿飚起来,“爹,爹!我们在这儿!”
凌月蹦高儿,“爹!爹在哪儿?”
来陪考的都是男人,上官若离是女子,不好挤在那些人中间,就带着两个孩子在远处等着。
东溟子煜挤过人群,来到他们身边,放下考篮、行礼,就想抱五郎,“儿子,想爹没?”
谁知五郎刚仰着胳膊往他跟前一凑,就嫌弃又扎到他娘怀里去,“臭!爹爹太臭啦!”
东溟子煜磨牙,打了五郎的小屁股一下,“臭小子!都这般大了,别让你娘抱着了!”
凌月笑道:“爹爹是臭哄哄的。”
东溟子煜揉了揉她的头发,“臭丫头,也嫌弃起你爹来了。”
他这还是每天晚上都进空间洗澡呢,那些三天没洗澡的,就更一言难尽了。
凌月抓住东溟子煜的手,轻声道:“爹,辛苦你了。”
她是知道东溟子煜以前有多洁癖的,身上都沾染了这么多味道,考场里的环境可想而知。
东溟子煜欣慰道:“为了过好日子,这点儿辛苦值了。”
上官若离提起考篮道:“走吧,回去沐浴更衣。我煮了人参鸡汤和肉粥,到时候,你们这些进考场的,每人喝上一碗。”
“相公!相公你怎么了?”沈氏焦急惊惶的声音传来。
她不用带孩子,来的早,一直在前面站着。
东溟子煜和上官若离回头看去,就见两个衙役抬着一个人出来,沈氏扑过去大哭。
上官若离一惊,对东溟子煜道:“你看着两个孩子,我去看看。”
各种味道融合在一起,让东溟子煜想作呕。而且,他觉得有点困了,可是在这环境下又睡不着,十分难受。
好不容易到了晚上,考场内到处都是蜡烛,衙役们也点燃火把照明。不但没凉快,反而更热了。
东溟子煜汗流不止、呼吸不畅,急需进空间好好洗个澡。可是大家都在认真答题,烛光很亮。还有穿官服的考官们负着手迈着方步,从他面前缓缓踱过。
东溟子煜找不到机会进空间,也不想答题了,将手擦干净,将答好的卷子收起来,放到考篮里,将考篮放到角落里,就吹灭蜡烛,躺在木板拼成的床上,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困倦是容易传染的,东溟子煜一睡,周围几个考生也打起了哈欠,收拾了东西,熄灭蜡烛睡觉。
周围黑了下来,东溟子煜用被子团成一个人形,就进了空间。
上官若离已经做好了饭等着,闻到他身上的气味,立刻蹙起了眉头,“什么味儿这是?快去洗澡!”
“唉!”东溟子煜叹了一口气,去洗澡了。
上官若离先给他盛了一碗冰镇过的绿豆汤,一想考号里就闷热的不行。
东溟子煜一口气喝了半碗绿豆汤,才感觉活了过来,“科考真是不容易,考号里真不是人待的地方。狭窄的,我这大个儿堪堪能转开身,两块木板一拼就是床铺,我腿都伸不直。”
上官若离给他拿了一个肉包子,“辛苦了,多吃点儿。”
东溟子煜接过包子咬了一口,幸福地眯起了眼睛,“嗯,还是媳妇儿的手艺好。”
晚上太热,味道太重,考场里的学子很多都没吃饭。
上官若离给他布菜,“题难吗?”
东溟子煜吃着烤鸡翅,道:“不算难,题量大。”
上官若离逗他,“要不要去书房翻翻书?”
东溟子煜白了她一眼,“考个秀才就作弊,我也白活这些年了。”
上官若离笑,“好好,知道你有真才实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