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
上官若离继续审问男人,“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男人神情闪烁犹豫,“我自己看中了这两个孩子,他们长的好看,可以卖个好价钱。”
上官若离见他还不老实,一脚踩在他的膝盖上,微微用力,“我先废了你两条腿,让你再偷孩子!”
“啊,啊!”男人哀嚎,但就是不打算松口。
上官若离加重了力气,“我踩碎你的膝盖,再高明的大夫也接不上,下半辈子你爬着走吧!”
男人听到自己骨头裂开的声音,忙道:“我说,我说,是薛姨娘让我来的。她负责物色货物,然后让我们下手,再将货物交给她出手。”
上官若离眸色一凛,还是团伙作案。
“薛姨娘是谁?”
“薛姨娘原来是青楼里的清官儿,被教谕赎出来成了姨娘,后来,听说是偷人被抓,被赶了出来。她也没再嫁,人称薛姨娘。”
上官若离眸底闪过一抹杀意,“这么说来,是教谕要整我们?”
男子道:“这个我可不知道,不过,她倒是说有人花银子让她拐卖这俩孩子,为此,她还去柳林县两趟呢!”
凌月一惊,“莫不是那个自称冰人的可疑女子?”
上官若离也想到这点了,问清楚了那女人的住址,就用脏抹布堵住了他的嘴,等着东溟子煜回来。
东溟子煜几人很快就回来了,急匆匆地进了屋子,看到上官若离和孩子好好的,微微松了一口气,问道:“邻居考生找到我,说家里出事了,怎么回事?”
上官若离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你看,要不要去抓那个薛姨娘,将他们一并送到衙门去?”
沈氏带着江童生来了,感谢上官若离救了他媳妇,然后道:“有什么需要我们几个帮忙的?”
东溟子煜道:“将此人大张旗鼓地送到衙门去,让他自己喊,教谕曾经的薛姨娘是人贩子。自有官府衙门做主。”
江童生气愤道:“那个传话的婆子还在衙门呢,正好对证!”
上官若离手脚麻利地将那男人的关节都接上,给了东溟子煜一枚银针,“他不听话就扎他。”
东溟子煜笑:“好。”
男人一脸的生无可恋,真是最毒妇人心呐!
东溟子煜压着被反绑了双手的人贩子出了院子,院子里的四个考生都跟着。只见,胡同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那男人叫的那般惨,很多人都听到了。
江童生抱拳,解释了这男人是人贩子,和来骗人的婆子是一伙的,现在想送衙门去,请知府大人做主。
人贩子古往今来都让人恨之入骨,何况这些人大都是来参加考试的学子,更是下义愤填膺,呼朋唤友,与东溟子煜一起押着那男人去衙门。
一群书生压着一个被打的满脸花的男人去衙门,立刻引起了百姓们的注意,都围上来打听发生了何事。
东溟子煜就适时地在那男人的痛穴上点一下,男人痛地大叫,“我是薛姨娘的人!薛姨娘是我们的老板!”
大家就问了,“谁是薛姨娘?”
男人道:“就是被教谕赶出来的那个青楼女子!”
“轰!”大家最爱听这些大户后宅的故事,都议论纷纷,浩浩荡荡地跟着去了府衙。
知府也认识东溟子煜,但不是在考场上认识的。柳林县是他的治下,出了玉矿,还曾收留容乾、容川两位皇孙,他怎么会不注意、不细查?
能混到知府,其政治敏感度可比县令、蒋县丞之流强不是一个档次。且不说东溟子煜在太子那里已经是有功之人,就是当着这么多学子的面他也得秉公办理。
知府接了案子,当下升堂问案,审出薛姨娘,立刻让衙役去抓人。
衙役们还以为会白走一趟,那帮学子大张旗鼓地送罪犯去衙门,那薛姨娘一定得到消息逃走了。
谁知,薛姨娘躺在院子里,睁着眼睛一动不能动,身上背着包袱,可见正想跑路呢,却被人点了穴道。
薛姨娘被带到公堂上,还拼命喊冤,十几板子下去,就招了。其内情,又引起了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