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红了脸,道:“奶,我媳妇还没影儿呢,我不要,你和爷做衣裳穿!”
二郎也道:“是啊,爷奶也没穿过绸子衣裳,你们自己穿,聘礼我们自己挣。”
东有田看着两个懂事的儿子,笑骂道:“臭小子,别光想着挣钱娶媳妇,还得挣银子给你们爷奶买布做衣裳。”
大郎、二郎都红了脸,“知道了。”
孙氏撇嘴,小声嘀咕道:“老大一家都是面憨内奸的,真会拍马屁!”
东有银瞪了她一眼,推了一下儿子四郎。
四郎愣了一下,大声道:“爷奶,四郎将来挣了银子也给你们买衣裳。”
五郎一听,也道:“我给爷奶买好吃的!”
东有粮推了一下儿子三郎,三郎挠着脑袋冥思苦想,急的满脸通红,“吃的穿的你们都买了,我买什么啊!”
钱老太哈哈大笑,搂过三郎揉了揉他的头,笑道:“你们这些臭小子啊,别惹我们生气就行喽!”
大家都笑了起来,家里有了五百两进项,是东周家的首富了,孩子们的婚事也能体面些。
钱老太刀子嘴豆腐心,虽然有些重男轻女,虽然有些偏心四房,但对其他三房还能一碗水端平,所以三房都很欢喜。
至于四房,钱老太一直偏心,他们已经习惯了。
各自抱着布回去,商议着给孩子做什么衣裳。
他们一家住在一个大院子里,但房子都是按照将来分家修建的。
将来在中间砌上墙或者修厢房,就能分成四户。
老两口跟着大房住最西面,六间正房四间西厢房;二房、三房、四房依次往东,每家四间正房;另外还有东厢房四间,做厨房、柴房、粮仓和牲口棚。
东溟子煜和上官若离一间,五郎还小,跟凌玥住一间,一间堂屋,还闲着一间,放了些杂物。
上官若离抱着布回了自己房间,感叹道:“我还以为,几个嫂子得撺掇娘将我留下的东西都要过去充公呢。”
东溟子煜笑道:“宸王指明给你的,他们不敢。
在他们心里,宸王仅次于皇上了。”
五郎靠在上官若离腿上,小手儿摸着光滑的缎子,“这布真滑溜,凉丝丝的。”
上官若离将他抱炕上坐,道:“但这布太娇气,手粗一点儿都会刮丝。
我用这布给你和姐姐做两身短裤短袄,夏天在家里穿,剩下的都给你们做里衣,贴身穿。”
五郎眼睛亮晶晶的,“也给娘做,也给爹做。”
上官若离笑了,“这颜色,爹娘穿不合适。”
她挑的月白色蓝花的,五郎小,勉强也能穿。
“娘!先给五郎做,我帮你!”
凌玥找出木尺,帮着上官若离量布。
上官若离用手在五郎身上量,小家伙以前穿的大都是四郎穿小的衣裳,那也是从大郎、二郎、三郎传下来的,补丁摞补丁不说,都磨薄了,轻轻一扯就撕了。
还好东溟子煜刚来的时候在布铺的地窖里拿了不少布,上官若离给他做了几身像样的衣裳,又从空间里找了凌玥小时候的衣裳给他穿里面,不然这孩子得多可怜?
东溟子煜坐到靠北墙的八仙桌边,喝了一杯茶,正色道:“我们与宸王是分不开的了,你看,要不要帮他守住封地,甚至更进一步?”
上官若离挑眉,“如何帮?”
原来,两个死士事先踩过点儿,进不来东周家,在南北溪村找几个人拐弯抹角地打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