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善意地哈哈大笑,调侃了两句,就各自忙去了。
不过,当父母的感觉平时忽视了哪个孩子,都塞把山枣、栗子的,或者指挥他们干这干那,好声好气儿的。
淳朴的村民们不会说什么体贴暖心窝的话,用自己笨拙的方式来表达着自己的爱。
众人忙活着烧热水给受伤的人清洗身上的血迹,上官若离和东溟子煜给他们处理伤口,其余人缝口罩、手套,编草席、蓑衣、草帽等,一切井井有条,忙而不乱。
这场以少胜多的战斗中,负伤的人很多。伤得最严重的就是二婶何氏,肩膀、胳膊、后背,被砍中好几刀,且伤口极深。
两个儿子、媳妇,三个孙子、三个孙女,都在一边伺候着,都吓的不轻。
山洞里的气氛有些凝重,大家元气大伤,对前途更加迷茫,刚有水喝有野菜野果吃,又闹起了瘟疫,他们要怎么办?要去哪里?
东老爷子看着山洞外的雨幕,吧嗒着没有烟叶子的烟袋锅,一脸愁苦。
等看东溟子煜忙完了,老爷子才将他叫到跟前,问道:“四儿,外面现在闹瘟疫,肯定更乱,咱们就在这儿躲些日子吧?”
东春雷编着草席子,也道:“瘟疫太可怕了,即便是五郎他娘能治,能不冒险还是不冒那险。”
东溟子煜接着外面的雨水洗干净了手,道:“现在都快十月了,还有一个多月就落雪了,在山里如何过冬,吃什么?
如果现在出发,落雪以前,咱们也许能安顿下来,盘好炕,至少能好好过个冬。就怕,咱们是从瘟疫区过去的灾民,人家不敢收。”
东老爷子有些急了,“那要怎么办?”
东溟子煜道:“等雨停了,我先去官道上打听一下情况。”
东老爷子和东春雷听了,对视一眼,都不再言语。
上官若离没有治疗瘟疫的药,但空间有灵泉水,可治百病。
于是,道:“你们放心,我有法子预防和治疗。但是,你们也不能掉以轻心,必须听我的话。”
她得让大家养成好习惯,知道以后遇到这种情况如何预防,如何做应急措施。
大家都表示一定听上官若离的,这一路上受伤、风寒感冒、跑肚拉稀等都是上官若离给治的,那叫一个药到病除,对她已经十分信服。
“娘!娘!呜呜呜……”五郎跑了过来,抱住上官若离的腿,他好害怕,虽然姐姐用手捂住了他的眼睛,但他听到打斗和惨叫声,还是吓哭了。
上官若离抱起五郎,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哄着。
其他人有条不紊地去搜尸体上的财务,清理尸体,清扫洞口的血迹……
“娘!”东有银忙完了以后,回了山洞,直接给钱老太跪下了,趴在她的膝盖上就呜呜哭了起来。
把钱老太都给整懵了,愣了一下,才放下手里编的草鞋,干枯粗糙的大手放在他的头上,试探着问道:“三儿,怎么了这是?吓到了啊?”
他那崩溃般的哭声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像看傻小子一眼看着东有银,不知道他这是抽什么风。不应该是吓到了啊,这都忙和半天了,才被吓哭,这也太迟钝了点儿。
东老头儿将因惊讶而张大的嘴巴合上,轻咳了一声,问道:“怎么了这是?”
东有银擦了一把眼泪,抽噎道:“谢谢娘!谢谢娘刚才舍命救儿子!”
刚才,他被那些灾民围攻,虽然情况紧急,他也看到了,他媳妇孙氏只叫了一声,就缩到了后面。而他娘提着菜刀冲了过来,若不是被上官若离拦住,怕是要跟那些人拼命。
钱老太当时那是本能反应,都忘了那事了,轻轻拍了他的后背一下,“说啥呢?你是娘的儿,娘那就是没过脑子的反应。”
东有银哽咽道:“儿子以前误会娘了,儿子是老三,上面有大哥最受爹娘器重,二哥心眼儿活泛,也得爹娘几分疼爱,小弟读书好,更是爹娘心头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