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这人眼瞎吗?没见到人群里的两个精壮的汉子吗?
为了不显眼,不让人戒备,紫烟让两个护卫扮成本地老百姓的样子,不着痕迹的跟着。
紫烟不说话,继续往前走。
去被男子挡去去路,“姑娘姓甚名谁?家在哪里?如果不介意,哥哥可以送你回家去。”
“不用了,谢谢。”紫烟摇摇头,礼貌的笑了笑,转身就要离开。
谁知,那男子突然抓住紫烟的手,恳切的央求道:“媳妇!你就跟我回家吧,我保证再也不惹你生气了,孩子们不能没娘呀,你可以打我骂我,但不能不要孩子们啊!咱回家好好过日子吧!”
紫烟:“……”
这是遇到传说中的人贩子了?
紫烟还没说话,来来往往的人就围了过来。
紫烟给了两个护卫一个眼色,让他们等等再说。若真是人贩子,必须得抓住他们,不然不知会有多少女子会受骗。
“媳妇啊,看在孩子们的面儿上,你就原谅我吧!我再也不敢偷懒了,我好好干活,给你买胭脂水粉!”
男子说的情真意切,哭的眼泪鼻涕一大把,就差给紫烟下跪了。
吃瓜群众对男子有了恻隐之心,有道是劝和不劝离,纷纷劝说紫烟。
“小娘子,你还是跟你男人回去吧,再怎么着,也不能不管孩子不是?”
紫烟没说话,她倒是想看看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样子。
那男人一下子就跪下了,抱着她的大腿,就哭求:“媳妇儿听话,跟我回家好不好?我给你跪下了,我错了,我好好干活,给你买衣服。你不是还要银簪子吗?我,我就是卖苦力也赚银子给你买!”
百姓们一听,原来这是个败家娘们,为了穿好的戴好的,嫌弃男人没本事,竟然要抛夫弃子!
这还了得!简直是世风日下!
上官若离观察着灵珊的神情,知道她是在说谎,也不追问。
她的暗卫都被暗三几人处理了,就留下一个暗卫盯着吴府。
出了吴家,丁捕头还在那里等着。
见到上官若离出来,他迎上来,小声道:“那院子的主人查清楚了,叫季春,是富商严家二子严斌手下的一个管事。”
上官若离瞳孔一缩,严斌,严叔叔?!
道:“边走边说,那季春何时买下的那小院子?”
丁捕头道:“他在一年多以前买下那个小院子,与井底密道挖成的时间能对上。”
上官若离点头,问道:“那严斌是什么身份?与吴家的人有什么联系?”
丁捕头转头与她并肩而行,道:“严斌是卢佐的家臣,卢佐是老苗疆王最小的儿子。”
上官若离点头,这么说来,卢佐是丽娅最小的哥哥,因为与丽娅是同胞,在夺位之争中留下了性命。
丁捕头继续道:“严斌现在明面上是商人,经营了几家首饰商铺。他长的一表人才,相貌堂堂,娶了苗疆最大的药材商李家的女儿为妻。目前,还没查到与吴家有什么恩怨。”
上官若离又问道:“严斌现在财力如何?家里都有什么人?”
丁捕头道:“和吴家不相上下,富裕极了。上面父母双全,家里有兄弟三人,都是娶了富商之女。严斌排行二,严老爷很器重他,把大部分生意都交给他打理了。”
上官若离又问道:“他那么有钱,手下的管事应该也不会缺银子,为什么要买那么个小院子?最近有没有人见到有人出入过那个小院?”
有钱的人买了院子不一定自己用,可能用来赏人,或者送人。再说,院子是他的,也不能就认为凶手就是他。
丁捕头道:“周围人都说院子一直锁着,没人见到过院子里来人。我已经让人去询问打更和倒夜香的人了,或许他们见到过。”
打更的人不用解释,晚上要走街串巷的打更。
倒夜香的也就是倒粪便的,这个时候的茅房没有下水系统和自动冲水的系统,是用木桶装粪便,装满后需要清空。于是,会有专人在半夜每家挨户收各家马桶中的粪便,然后倒掉。
因为味道不好,影响观瞻,所以选择在晚间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