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仙仔细一辨认,那衣裳的料子竟然是御赐的软烟罗!
软烟罗如其名,以轻、薄、软、不透闻名,以珍贵的冰蚕丝织就。一年只得几匹,都是贡品,皇上不赏赐,根本就得不到。
定是皇上犒劳功臣赏了上官天啸,可是上官天啸却将这料子给了这臭瞎子!
上官若离看着上官若仙那想扑过来咬她却不得不忍住的样子,心中暗爽,继续装瞎子,淡淡的问道:“妹妹怎么没跟母亲坐一辆车呢?”
以往一起出门,都是她们娘儿两个一辆车。
上官若仙的脸更黑了,怒瞪着她,淡淡道:“母亲没来!”
这个瞎子真能装,母亲被禁足她能不知道?
上官若离纳闷道:“城里的贵夫人肯定都去了,怎么母亲不去呢?她一向可是最喜
欢热闹的。”
当然,她知道肖云箐被禁足呢,现在不过是说出来气着上官若仙玩儿,反正坐着也是坐着。
上官若仙气的再也绷不住,咬牙道:“上官若离,你不要装了!那些事都是你在背后搞的鬼!算计了我与母亲对你有什么好处?”
想起昨天皇后和东溟月华对她的侮辱,她气红了眼睛,委屈的哽咽道:“我们可都是上官家的女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上官若离呵呵了,幽幽道:“原来妹妹也知道这个道理?不过妹妹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何来搞鬼一说?”
上官若仙被堵得语噎,怒视了上官若离半晌,冷哼道:“哼!昨天你在皇后娘娘面前可表了忠心了,以后做事注意点儿,我们姐妹可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表忠心?有这么严重吗?我们婆媳不过是闲话了一会儿而已。妹妹还是管好自己吧,你现在代表的可是皇后和太子的脸面。”上官若离也毫不掩饰的露出鄙夷不屑的神情。
这神情刺痛了上官若仙,“你有什么资格对我露出这种神情?”
眼见着自己小姐要绷不住失态,樱莲指着窗外道:“二小姐,那好像是丞相家的车队。”
外面传来徐静萱的声音,“若仙,若仙?”
上官若仙收敛起脸上的怒气,换上欣喜的笑容,掀开车帘看向外面,“静萱!”
“到我马车里来,替我选些首饰!”徐静萱热情的约请。
上官若仙正气的七窍生烟,以免被上官若离气死,连忙答应了,叫了停车,带着丫鬟去了徐静萱的马车里。
上官若离乐得清净,没了那主仆三人,马车里宽敞多了。
沙宣透过纱窗看着车外,“好多马车、车队。”
“今天皇亲国戚和世家百官都去皇家别院,自然热闹。”飘柔说着,将驱虫的药囊取出来,扔给沙宣一个,另一个给上官若离戴上。
上官若离摸了摸腰间隐蔽的暗袋,那里有防身的匕首和药粉、药丸。
去皇家别院的路整修的很平坦,马车里一点都不颠,上官若离闭目养神,默默的运气练功。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马车缓缓停下来。
“大小姐,到了!”飘柔仔细的给上官若离整理衣裙。
沙宣收拾着随身的物品,“外面好热闹!”
飘柔掀起车帘,上官若离探出身子,看到皇家别院门口熙熙攘攘、车马如龙。
前面宣王东溟子煜正从他的专属豪华大马车上下来,门口呼啦啦的跪倒一大片,行礼请安声此起彼伏。
上官若离叹息,身份权势真是好东西,这众人膜拜的滋味跟给人下跪的感觉肯定不一样。
车夫放下小凳,飘柔首先下了马车,才伸手扶住上官若离下马车。
一阵来自湖面的清风吹来,吹起了她的发丝和裙角,肩上的披帛更是被高高扬起,让她如同乘风而来仙子。
周围的人的目光都不由自由的望过来,然后便被深深的吸引。
被人簇拥着正要抬脚进园的东溟子煜,似是无意间侧头望过来,愣了一下,眼里闪过惊艳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