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家丁将滑杆放下,秋菊哭着把上官若离扶上滑杆。
这下就快了,用了大约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留仙寺。
肖云箐和上官若仙等在那里,一脸的阴沉。
尤其是肖云箐,眸子里的怨毒压也压不住,一副祖坟被上官若离刨了的样子。
上官若离心中冷笑,知道她这是因为刘向和,那货肯定变成独眼龙了。
“姐姐没事就好,可吓死妹妹了!”上官若仙急急的迎上来,一把握住上官若离受伤的手,还狠狠的捏着。
“咝~”卧槽!上官若离疼的倒吸一口冷气,眸中雾气氤氲,“妹妹,你能松手吗?疼死了!”
“哎呀!姐姐受伤了?”上官若仙尴尬的松开手。
肖云箐也走过来,神色凝重的问道:“若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昨晚你在哪里?和谁在一起?”
白青岩眉头蹙起,例行公事般的道:“大将军夫人,还是请大小姐先处理伤口、更衣吧。”
这妹妹故意捏姐姐的伤手,继母不问历险归来的盲女的伤势却在这么多人面前追问和谁过夜。
他干这行,阅人无数,这后宅的腌臜事也见过不少,一看就能看出些端倪。
肖云箐脸色铁青,但还是端着贤良淑德的架子,吩咐道:“秋菊,你去伺候大小姐更衣,然后出来接受衙门捕头的问话。”
“这?!”秋菊一脸为难,小声道:“夫人您没带大夫、没带药,更没给大小姐带衣裳来啊。”
肖云箐脸色由青变紫,她只盼着上官若离死了,哪里还想这些。那上山的滑杆,也是寺里的。
就在此时,忽听外面骏马嘶鸣,众人不约而同的看向院子里。
上官若离问戒色道:“你们寻了很久了呀?”
戒色嘟着小嘴儿道:“是呢,昨日寻了一下午,今天寻了一上午了呢!晚上这山里猛兽多,我们是不敢上来的。”
上官若离松了口气,半天时间,寻常人是进不了深山的,更到不了那断崖处。
说话间,有个寺里的中年和尚带着几个官差模样的人飞奔过来,见到一身狼狈,拿着棍子的上官若离也是松了一口气。
一个身子挺拔的官差上前例行公事般的询问:“请问,您可是上官若离,上官大小姐?”
上官若离微微点头,“是的,您是……”
这人眉清目秀、相貌英俊,不到二十岁的模样,一身捕头服饰穿在身上,显得英姿飒爽、威武不凡。
官差抱拳:“在下是京兆尹的捕头白青岩,接到留仙寺报案,经推测上官大小姐遇到劫匪,可能逃进山林也可能被歹人带进山林。”
上官若离暗暗将受伤的手指在袖中蹭了蹭,俗话说十指连心,立刻疼的眸中蓄泪,楚楚可怜,“白大人英明!我们遇到歹人,情急之下,我摸到鞭子一阵狂甩,谁知却惊了马,半路我从车上跌落下来,然后就迷路了……呜呜……”
白青岩见她鼻青脸肿、衣裳褴褛,眸中闪过怜悯,忙道:“上官大小姐,我们先下山再说!”
说着手指放在嘴里发出两声呼哨,接着各个方向连续传来一声声呼哨回应。
除了戒色小和尚,其他人都是成年男子,扶着上官若离的任务自然交给了他。
小家伙一边耐心的给上官若离指路,一边跟那中年和尚撒娇,“师傅~,这次可多亏了小白白听到这瞎子的呼救声,你看它多有用,您就让徒儿养着它吧。”
那中年和尚冷哼道:“它是一只狼,是要吃肉的!”
小和尚拧着小胖身子哼哼唧唧的撒娇:“小白白不吃肉,徒儿就要养它,就要养!”
“咳咳!我说戒色!能不能给这小畜生换个名字?”白青岩暗中观察扶着戒色一手摸索前进的上官若离,发现她手指上血肉模糊,不由得目露悲悯之色。
莫说一个弱女子,就是壮汉也不敢轻易一人进到深山腹地,而她一个瞎子却一人在深山里呆了近两天一夜,不知会多恐惧,受了多少罪。
上官若离不知白青岩脑补了什么,给小和尚出主意道:“不如你让它自己去山林捕食,这样就不用喂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