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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木溪,莨栾的确不怕他是骗自己,因为这世上知道他们关系的并不多。
“你若是想喝酒就请别处去,我懒得看你。”莨栾站在他的身后,冷言道。
他回过头,大眼有笑,不在意似得应道:“上吊也要喘口气,何况我千里迢迢来找你,夜这么冷,你又温了酒,不喝着实可惜。”
“废话少说。”一旦有了木溪的下落,莨栾再也止不住想见他的心思,只盼着早点把他治好,早点找到木溪。
他还是笑,可手却伸到腰间,解开衣带,拉开穿在身上的破旧棉衣。
他穿的的确少,莨栾虽感觉不到疼,可对冷却很有感知,房外的天就算是披着斗篷都觉得冷,可他就穿了件破烂棉衣和一件单薄里衣,实在是不敢想象他这一路是靠什么走到他面前的!
可能喝了酒的缘故,他本是发紫的薄唇慢慢变得绯红,恢复健康的唇色,莨栾也只是看了眼,就把视线定在他脱衣的手指上
束缚被一层一层解开,露出他不完整的身体,看见那坑洼遍布的身体时感觉喉咙一阵翻滚,恶心到想吐。
莨栾脸色一变,忙用手捂住嘴,才没让自己吐出来。
“很恶心?”他眉头轻挑,脸色却没什么变化。
莨栾放下手,不管腹中如何翻滚,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他的胸膛到小腿根处,凡是有肉的地方都被挖空,露出一节一节白骨,伤口不一,且边肉是红色,血水变黑,残留在坑洼上,散发出阵阵腥味。
最恶心的当是他的左胸膛,左胸膛的肉被挖空,肋骨之下,心脏跳动,扑通扑通!
若是夏天,他的伤口早该长满蛆虫!
白着脸数了数,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坑洼,达到十多个!
这让莨栾想起,前不久过年时,隔壁家的男主人杀了一头猪,将它架在火上烤时,一刀一刀割下那肉。
他伤的这么重,不可能活着来到自己的面前,莨栾盯着他的心看了一会,果然察觉到有木溪的气泽。
木溪和他一样,不会变老,且拥有比之更厉害的能力,自己能生死人肉白骨,他也能,且不会被自身能力反噬。
“谁伤的你?”莨栾问他这句话时,已经是有了对策,他身上有木溪的气泽护着,短时间内不会出问题,此时也算明白他为什么不会冷了!
“一个女人。”提到那个女人时,他眸中有一抹狠色闪过。
“女人?”世间还会有如此狠毒的女人?竟然将一个男人伤到如此地步,莨栾假装没看见他眼里忽生的情愫,转过身,背对他道;“你休息一晚,明晚我再替你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