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景瞪了他一眼,转身走了,白宇喊他:“就这样去吗?要不要准备些什么?人间登门拜访都是要带上礼物的。”
景池推白宇:“看好了,流景去的是他自己的厢房。”
白宇顿时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焉了。
流景还是去了十三重天,只不过他不是一人来,而是带了件东西,他绕到紫府后院位置,翻墙而入。
双脚刚落下,身体便落在一处荼蘼盛开的花苑里,荼縻花枝梢茂密,花繁香浓,流景拨开花枝走出时,正好看见月华。
那时月华在做什么?他在修剪花枝,站在花树下,一身月白长衫,绣着荼蘼花的腰带束出他修长身姿。
听见声音时的那一转眸,仿佛将时光都定住,让流景的眼里只有他,明明荼蘼花美,而他却让花都失了颜色。
“流景。。。”月华见了流景,不知道他怔了,放下了剪子,走了过来:“你如何要翻墙进来?”
流景将自己因要见他而整理过的身容从里边挪了出来:“从正门进来要通报,怕东华帝君不肯,于是想着翻墙进来了。”
一段时日不见,他长高了些,都到流景眉梢了。
月华听后,噗嗤一声笑:“瞧瞧你,将自己弄得都是花。”月华还真从流景的发上取下几瓣荼蘼
流景有些尴尬:“我是忘了紫府后院都是荼蘼花树。”
月华四处望了眼,道:“兄长是因着我喜欢才种的,却没想到给你造成了困扰。”
流景呵呵发笑:“是我记性不好。”
月华问他:“你翻墙进来可是有事?”
流景正经了脸色,目光灼灼的看着月华,月华被他看的有些怔,脚步都后退了一步,流景看着他,一字一顿道:“月华,我来教你爱。”
那时花开花落也不过是一瞬,流景说这些话也不过是几口气的时间,月华要遗忘,却是到死都不行!
月华就这样被震惊了,可震惊过后,是局促不安:“你。。。你说什么呢?我们都是男人。。。”
流景紧逼不放:“是男人又如何?世间崇尚男欢女爱,唯有和男人欢了才知道如何爱,再说了,父神可有说过你不准与男人相爱?”
月华脸又红了:“父神的确没有这样说。。。可是男人与男人。。。”
流景看着他,目光坚定:“我定情信物都带了,你拒绝不太好吧?”
月华啊了声,然后又再啊了声,语调还上升了一个音。
一阵白光后,流景的手上出现一块如砚台大小的玉石,月华垂眸望去,见那玉石面上,篆刻着仿佛雪中世界的人间,有炊烟,有白雪,有青松。
“书本子上写了,若是跟人定情,需要信物,我送你一个人间可好?”
月华的心忽然就软了,软了之后还不行,还要兴奋不已,还要快速跳动,快的仿佛要跳出胸腔:“我。。。”
流景伸手拉他,将他拉到自己怀里,低头亲他,这亲也只是亲,却是亲的月华双目圆睁,亲的他红晕密布,亲的他不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