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欢看见景钰对艳骨说话,声音却是低的听不清:“怎么了景钰?”
景钰看向杜云欢:“没事。”右手却是缩到桌子下,拍了拍艳骨的手,艳骨将他放开!
“景钰,你将艳骨公子藏得好啊。”景钰与杜云欢开了话头,文斌也插了话进来!
“这话何意?”景钰笑道。
“自花朝节过,我们可是有数月未睹公子风采了。”文斌说此话,想来艳骨在花朝节那一舞,帝都皆知!
景钰看向艳骨:“艳骨既为我府上贵宾,我应当好生招待。”
文斌又道:“可你看看你都是怎么招待的?大门半步不出,这可都让你独占了。”
景钰笑道:“文斌可是怪我独享艳骨?”
独享?这词用的好吗?艳骨侧眸看他!
“哪敢?只是在怪景钰小气,竟然数月过去都不曾带公子露面。”文斌笑吟吟的。
景钰明白,当即捧起酒杯,敬他们:“那这杯算是我向各位赔罪了。”说罢一饮而尽。
文斌及其他人连忙端杯:“景钰客气。”
放下酒杯后,家丁逐位添酒,文斌又道:“正月十六,艳骨公子以未展眉崭露头角,更在花朝节脱颖而出,今时佳日,有缘再见,不知公子是否赏脸,让我们再听当日佳曲?”
景钰未答话,艳骨却点头!
文斌见艳骨同意,又提议道:“今日有曲,岂能无舞?杜小姐才貌双全,舞姿出众,若是杜小姐能一展曼妙舞姿,今日便是三喜临门,无限欢喜。”
杜云欢接了文斌的话:“文斌你倒是会提要求。”
文斌知道能主导人下决定的是谁,于是看向景钰:“景钰觉得如何?”
景钰捧着酒杯,欲饮将饮,话更是模糊不清:“这事得烟儿同意。”
景钰想着杜云烟应该会拒绝才对,却没想到杜云烟站起身,行礼道:“云烟献丑了。”
文斌当即差家丁下去拿琴,不一会,家丁抱着琴再上高台,艳骨也起身走出座位!
艳骨今时虽为青楼相公,才貌却是不能否认,杜云烟虽深居闺阁,却是小小年纪就有响名!
今日齐聚高台,一个弹琴,一个跳舞,却是同样备受瞩目!
艳骨抬手拨动琴弦试音,见没问题后当即开始!
修长手指按在琴弦上,指尖波动,琴音流泻,在这寂静的夜如天籁!
杜云烟在高台中央起舞,白色衣裙,飞转的衣袖,动人的面容,让人想起那句话,伊人宛在水中央!
众人受琴音舞姿蛊惑,不知是该闭上眼还是捂上耳朵!只能怔怔看着杜云烟飞舞的衣角!
景钰的视线落在垂头弹琴的艳骨身上,脑海里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花朝节那日,他在灯笼海上的舞!最后竟是闭了眼!脑海中那夜的舞更是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