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常洵放出了消息,我这福藩,六厅的参政,都空缺着,那可是正四品啊,还有六厅的参议,也都空缺,这也是从四品的官职啊,谁来了,就让谁当,先到先得。
本来,福王府在洛阳一带,就有影响力,再加上河南官府的配合,这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河南。
牛金星就得到了这个消息,他眼前一亮,这官就是给我准备的呀。
我说我怎么屡试不中呢,原来是天命在此啊。
我就算是考中了进士,那出来也不过是个七品官,这可是四品官啊。
于是乎,牛金星就屁颠屁颠的跑去找朱常洵了。
牛金星在福王朱常洵面前,一通白话,什么天文地理,兵法战策,民政税收,是样样都有。
朱常洵听着牛金星的白话,很是高兴,激动的握着牛金星的手,“哎呀,孤之有先生,犹鱼之有水也。”
朱常洵当即决定了,任命牛金星为福藩刑厅参政。
牛金星一听,就愣住了。
说的这么热闹,我还以为你得让我当户厅参政或者是兵厅参政呢,最不济也得是个礼厅参政啊,怎么给我弄了一个刑厅参政啊?
朱常洵可不傻,你说的挺热闹的,但咱俩是第一次见面,我就能把这么重要的位置给你吗。
我福王府里的长史、审理等人,跟着我都多少年了,那么重要的位置我不给自己人,我给你一个陌生人吗。
在招募到足够的官员之后,朱常洵便让他们先去山东登州府集合,等着他回来后,乘船一同前往东瀛。
而朱常洵本人呢,则是又赶回了京师,去向皇帝朱由检告别。
待来到乾清宫,朱常洵双膝跪倒在地,恭恭敬敬的行了五拜三叩首的大礼。
朱由检赶忙亲自扶起了朱常洵,“福王叔,您这又是何必呢。”
“臣此番前去东瀛就藩,远离故土,恐再难见到陛下了,心中感慨万千,不由得行此大礼。”
朱由检也是惆怅的叹了一口气,“福王叔,你我虽身为叔侄,至亲之人,可真要算起来,相处的时日,并不算多。”
“只是为了我大明能够稳定东瀛,也只能委屈福王叔了。”
“世人都说,故土难离,说句不吉利的话,朕能为福王叔做的,也就是百年之后,让福王叔葬于故土。”
朱常洵颇有感触,“臣为大明臣子,这是臣应尽的本分。”
“臣的心中,对大明也是百般不舍。不过,臣百年之后,还请陛下务必将臣葬于东瀛。”
“只有臣葬于东瀛,福藩才算是真正的扎根日本,我大明才算是拥有日本。”
“倘若日后有什么变故,臣葬于日本,也可确保我大明后世子孙再度出兵日本,是名正言顺。”
朱由检点点头,“福王叔想的周到。”
“朕听闻福王叔已经招募了人员,接下来是不是就要前往东瀛就藩了?”
“不敢欺瞒陛下,臣确实已经招募了人员,此番前来,正是向陛下辞别的。”
“好啊,王承恩,拿酒来。”
“是。”
朱由检亲自为朱常洵斟了一杯酒,“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这一杯酒就当是为福王叔饯行了。”
“谢陛下。”
朱常洵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而后再次向朱由检行了三百五叩首的大礼。
朱由检扶起朱常洵,“福王叔,临行之前,去定陵上柱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