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扬兵备道,奉臬台大人之命,前来捉拿郭有德。”
“臬台大人?”郭有德不似之前那样淡然了,“可是按察使司按察使汪大人?”
李千户给予了肯定,“正是。”
“来呀,带郭有德老板前去过堂。”
“是。”
两名士兵立刻上前,“郭老板,请。”
“好吧。”郭有德很识趣的跟着淮扬兵备道的士兵离开了。
另一边,淮扬兵备佥事高名衡,带着按察使司的人,来到淮安知府衙门。
汪乔年怕郭介成不买高名衡的账,特意派出了自己从江苏按察使司带来的人跟随高名衡一同前往。
高名衡带着人,直接开进了淮安知府衙门,值守的衙役见有人来了,赶忙起身相迎,这衙役常年在淮安知府衙门当差,也是认识淮扬兵备佥事高名衡的。
“高大人,这么晚了,您这是?”
“郭府台可在府衙中?”
“府台大人就在后院歇息。”
“带本官前去。”
那衙役有些为难,“大人,民带这么多兵进去,您是不怕什么,可是小的还在淮安府衙当差,要是回头府台大人怪罪小的,小的怕不好给府台大人交代。”
高名衡冷哼一声,“这些都是江苏按察使司的士兵,是奉了臬台大人之命前来请郭府台的,你怕府台大人怪罪,那你就不怕臬台怪罪吗!”
“还是说,在你的心目中,臬台大人,就比不上府台大人啊!”
那衙役听了这话,立刻抽了自己两个嘴巴,“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小的这就带您前去。”
待来到后院,那衙役走到房门前,轻声呼喊,“府台大人,府台大人,有客人来找您。”
“有客人来找您,府台大人,府台大人。”
不一会,房间里就亮起了灯,紧接着就传出了淮安知府郭介成的声音,“这么晚了,是什么客人呐?”
很快,随着吱呀一声,房门从里面打开,郭介成披着衣服来到房门前,看向那衙役,“是什么客人呐?”
衙役回答道:“府台大人,是淮扬兵备道的高兵宪高大人。”
郭介成这才注意到后面的高名衡。
高名衡对着郭介成一拱手,“郭府台。”
郭介成还有些纳闷的,都这么晚了,高名衡怎么来了。
“高兵宪,都这么晚了,还带着这么多人,是有什么事情啊?”
其实,郭介成的心中已经隐隐有了猜测,怕是事情败露了。
“据犯人招供,有些事情可能涉及到了郭府台,高某是奉臬台大人之命,特请郭府台前去回话。”
郭介成很是诧异,“臬台大人到淮安府了?”
高名衡点了点头,“正是。”
接着,高名衡一指身后的一个千户,“这位,是按察使司的周千户。”
周千户立刻上前,“郭府台,下官奉臬台大人之命,陪同高兵宪前来,请郭府台过去问话。”
按察使司都派兵来了,郭介成还能说什么呢。
“高兵宪,周千户,还请二位稍后,待我穿上衣服,便随二位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