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怕水,所以这池中水放到勉强没过她胸口,她便关了水闸。
沈凝靠在池壁上环顾一周。
这地方属于是容澈私密之处。
沈凝这还是第一次到这里来。
能够侵占容澈的私人领域,若是以前沈凝定然又兴奋又得意。
可现在她兴奋不起来,也得意不起来。
沈凝长在行伍之家,自幼接触多的,也是飒爽直接的军旅之人,她的性子开朗大方,明媚如春阳。
而容澈却从小深受名师大儒教诲,是个温润守礼的谦谦君子。
他甚至有点纯情。
沈凝逗他一两句,他便会红了耳根,然后对沈凝谆谆教诲,要她乖一点,安分一点。
沈凝大着胆子说想要来这里泡澡,还被容澈戳着额头说不知羞。
那时候沈凝总说他和夫子一样唠唠叨叨的。
可是如今的容澈放肆、过火、不怀好意。
她一开始就猜到,容澈说“做我的女人”,约莫是试探她能让步到什么程度。
于是便顺了他的意思。
沈凝心中不由琢磨,也不知他今晚信了几分?
她都那样……让他为所欲为了,是不是能多信任几分?
沈凝看着清凌凌的池水中自己的身体,脸色微微发红,纤白素手爬上肩头和锁骨。
那里布满了容澈留下的点点梅花,充满了暧昧的气息。
要不是崔彦军那一声叫醒了两人,他们差点就真的……
沈凝咬住下唇,撩起水拍上自己的脸颊,努力拍散脸上的热意。
片刻后,沈凝出了水,换上先前拿来的那身容澈的浅色寝衣。
容澈比沈凝高出一个头,衣裳穿在沈凝身上长的离谱。
沈凝把袖子和裤脚卷了好几圈,总算把自己的手脚露了出来。
只是领口开的有点大,实在收拢不好。
沈凝于是捏着领口又回到了寝居里,琢磨今晚怎么过。
外面的风雨很大。
她也压根不想回去。
青纱床帐后,容澈躺着一动也不动,像是睡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