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只是意外?
“诸位长老不必忧心,有阿誉父子陪在家主身边,一切安好。”
“这位阿誉到底是……”
“他就是你们口中与我通奸之人。”姜穗穗缓缓道,“昨日他衣着不整,其实是情急之下褪去衣物为家主遮蔽伤口,我带他逃出祠堂后,他觉得姜家待客不周,自请回到家主身边了。”
众人哑口无言,脸色都有些不自然。
尤其是姜伯远,全场捅了最大篓子的人,一张老脸比炭还黑。
最先发现案发现场闹出乌龙的姜云晖也心虚地缩了缩脖子。
大家的表现令姜穗穗很满意,不枉她和姜世誉连夜想出来的一套说辞。
至于精通医术……
姜世誉对笑面疫总是一副津津乐道了如指掌的模样,这么说也没毛病,
“可身为一家之主,怎能撂下担子不管,一走了之?”有个长老不满道。
“呵呵,你没听见么?这封信千叮咛万嘱咐强调了,家主不在,姜家以太姑奶奶为首。”另一个长老无奈道。
“一个女娃……”
姜伯远紧紧攥着那封信,总觉得信笺所用纸张材质很奇怪,平整光滑厚实,比北齐境内最好的金粟纸还精致。
而且,上面画着的一个个红色方块有何用意?将字规规矩矩写在方块里,如此特别的书写方式,从未见过。
还有家主的字,虽说字迹相同,可书写笔法似有些生疏,尤其是个别笔画复杂的字,写起来就像初学写字的孩童。
总之,这封信从头到尾透露着古怪。
“父亲年迈重病,独自居住在外,我不放心。”眼下长老们对这封信深信不疑,姜穗穗地位稳固,姜伯远的态度也只能放缓,“太姑奶奶,劳烦您带路,我们不进去,就在门口看一眼,听听他老人家的声音。”
“可以啊,不过在此之前,家主有个事托我问问三房。”
众人议论纷纷,不明所以。
姜穗穗看向角落。
“三小姐染病为何不上报?藏在祠堂里有何图谋?”
家主的三儿子姜叔晋是个软骨头,平日躲在屋里摆弄花花草草,遇着事就窝在墙角不吭声里。
他家娘子也是胆小的,猝然被点名,惊得直起身来,众人这才恍惚想起,姜家还有这号人物。
“啊,我女儿,她回外祖娘家去了……”姜叔晋大脑空白,嘴比脑快。
“既然三爷还在嘴硬,就请大爷派人把暗室里那位老妪请出来吧。”
三房夫妇听了这话,脸色大变。
“太姑奶奶饶命啊……”三娘子虞氏哭嚎道,“我女儿得了病,若被家主和长老们发现,定会送到外面去!可现在外面乱成什么样了!满大街都是满脸脓疮的病秧子,离了姜家,铁定活不成……”
众人的脸色越来越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