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心啊。
他有时候真不理解,为什么人和人之间的智商可以如此的参差不齐。
“三叔,你过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陆尘对陆达招了招手。
“放肆,你以为我是你挥之即来的吗?”陆达横眉冷对。
“那你来不来嘛,不来我可就走了,你自已想办法救你的宝贝儿子。”
陆达胸膛起伏了几下,为了儿子的安危,决定暂时忍气吞声。
他刚走到陆尘身边,就觉得颈后有一道黑影呼啸而过。旋即,两眼一黑,晕倒在了地上。
一记手刀打晕了陆达,陆尘心情舒畅了许多:“三老爷牵挂儿子,竟病倒了。来人,扶他去房里养病。”
陆尘的话,在靖安侯府那是一点儿不好使……
房里的人一个个都用惊恐的眼神看着他,生怕他暴起对自已不利。
“睡这也行吧,有娘亲照顾。好了,多嘴的人闭嘴了,祖母,屏退左右,咱祖孙俩聊聊?”
……
老太太已经起身了,房中所有人都被她撵了出去,只留了一个采薇在门口看着。
陆尘指了指窗外落叶的芭蕉,意有所指地说道。
“这棵树,许多年了吧,小时候就见过。芭蕉是常青树,这点儿秋寒还是耐得住的。它如今枯萎衰落,只能是从根上就烂透了。”
“若要救它,太费功夫。修剪枝叶,得舍去许多,您可能要心疼。还要刨了下面的土,找找它的病根,您也未必有这个魄力。”
陆尘借芭蕉树暗喻靖安侯府,老太太当然清楚。
她苍老的面容,透着一丝疲惫。一抹泪滴,划过她褶皱的脸庞。
“枝叶都修了,它还是原来的那棵树吗?”
“根系还在,自然还是原来的树。”
老太太闻言,沉默许久,最终还是摇头。
“这棵树是我夫君栽下的,每一条枝叶都是他辛勤培育的结果。我唯一的使命,就是守护好它,保持他原本的姿态。”
老太太如果是个听劝的人,陆尘也不至于搬出去了。
他不再绕着弯子说话。
“陆骁的事,我都知晓了。回头我会带靖安司的人去查,尽可能保你那宝贝孙子一命。”
其实说穿了,陆骁八成也是受到了自已的牵连,能拉一把还是拉吧。毕竟,这群人只是蠢,但还没到需要死的地步。
“看在采薇的面子上,只此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