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立本谦虚地说道:“江兄弟,看你饮这酒,似乎别有章法,可否传授我等一二?”
哦!原来是一帮土鳖看他喝洋酒看傻了,都不敢喝了,哈哈!
江枫耐心地教了大家一遍,讲明了其中的道理,很快,所有人都开始“高雅”起来。
没有人再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了,一个个都浅酌低吟起来,就连李孝恭都变得文雅起来。
无奈,他的嗓子眼粗,还是,很快就喝干了一杯,这家伙眼巴巴地盯着江枫嚷嚷道:“兄弟,再来一杯!这酒,够劲儿!”
“就是就是,这酒,喝着舒服!”阎立本也跟着附和。
江枫直接将调酒壶递给李孝恭,没好气道:“自己倒,爱喝多少喝多少,别客气!”
李孝恭接过调酒壶,哈哈一笑,给自己满上,还顺带给阎立本也倒了一杯:“江兄弟就是豪爽!这酒,痛快!”
美酒下肚,房间里的气氛热烈起来,大家的谈兴起来了,话匣子也打开了。
李孝恭搂着小翠,唾沫横飞地讲起了他在战场上如何以一敌十,斩敌将首级,听得小翠两眼放光,恨不得再次以身相许。
阎立本则拉着身边的美人儿,吟诗作对,好不风雅。
只有紫烟,像尊冰雕似的,坐在那里,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酒,眼神迷离,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江枫没话找话地问她一句,她只回答半句,搞得江枫觉得自己像周幽王似的,好不气人,恨不得换人算球,实在太没意思了。
“紫烟姑娘,你是天天冷冰冰,还是今天见了我才这样?莫非我哪里得罪你啦?”江枫终于忍不住了,语气也硬邦邦的。
这话说的,声音又大,语气又硬,众人全都听到了,顿时冷场,一片寂静。
李孝恭这才注意到了江枫的不快,心下有些不好意思。
紫烟也愣住了,她骄纵惯了,还没人敢当面直指其非呢,登时涨红了脸,不知该怎么回答?
江枫心里暗骂:他娘的,大爷都答应不买你的皮肉了,请你吃香的喝辣的,你他娘的还摆出一副臭脸给谁看?真当老子是泥捏的?今天非得给你点颜色看看!
打定主意,他换上一副平静的嘴脸:“既然紫烟姑娘卖艺不卖身,卖笑都不肯,那就卖卖艺吧!
不过嘛,紫烟姑娘号称这丽春院头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要是被我等粗俗之人比下去了,那可就别怪我等不买账哦!”
这已经是赤裸裸地挑战,打脸打脸打到家门上了。
李孝恭一愣,他此时忽然明白,江枫为何要请阎立本来喝酒了,原来是进门就结了梁子啊!
他也曾经是欢场的常客,如何不知江枫的心理,这是要找回面子啊!
作为兄弟,他怎么能不为江枫站台呢?
于是,他开口道:“好!今夜,咱们就来比试比试,紫烟姑娘,如果你琴棋书画,任一项能胜过我等三人,今夜酒资我出双倍,如若你败了呢?”
这就是叫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