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软糯的声音,听得江枫心里像抹了蜜似的。
无心那边呢,就更“骚包”了。他一边慢悠悠地剪着螃蟹腿,一边跟其他人吹嘘:“我跟你们说啊,这吃蟹的方法,那可是当今陛下御用的!这才是高档的,风雅的吃法!你们这用手掰着啃,啧啧,太粗俗了,太粗俗了……”
一通吹嘘,把李孝恭那帮糙汉羞愧地都不好意思碰那一大盘大闸蟹了。
于是乎,便宜了江枫他们,无心啃了两只,江枫啃了一只整的,外加一只身体,小奶娃也吃了一整只,外加八条腿。
小家伙吃得兴起,还想再伸手抓,被江枫眼疾手快地拦住了:“明达,这玩意儿太寒,不能多吃,吃多了会肚肚痛的。”
李孝恭他们只能狂炫鸡鸭鱼虾,倒也吃得热闹,一帮武夫聚在一起,很快就开始猜拳行令,拼起酒来。
江枫有心和这帮武将拉近关系,从空间里拿出半箱宫廷玉液酒,往桌上一放。
纸箱一打开,一股浓郁的酒香便飘散开来,勾得众人纷纷探头探脑。
“各位将军,今日承蒙款待,江某也略备薄酒,还请各位品鉴。”江枫拱手说道。
刘仁轨眼睛一亮,一把抢过一瓶,拔开瓶塞就灌了一口。“嗯!好酒!这酒够劲儿!比俺们平时喝的那些马尿强多了!”他抹了抹嘴,大声赞叹。
其他武将也纷纷效仿,你一杯我一杯,不一会儿,半箱酒就见了底。
这白酒的后劲儿可不是盖的,这些没喝过高度酒的古人哪里招架得住,很快,酒桌下面就横七竖八地倒了一片。
只剩下李孝恭、刘仁轨、无心和江枫,以及懵懂看着这一切的小奶娃还稳稳地坐着。
江枫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刘仁轨,李孝恭和无心也好奇地看着刘仁轨,没想到这个粗犷的汉子,喝酒也是一把好手,第一次喝白酒,竟然没有被放翻。
李孝恭还伸出大拇指,夸赞道:““仁轨,你小子行啊!以前咱们喝酒,你哪次不是第一个钻桌子底下的?今天居然这么能喝!”
刘仁轨憨厚一笑,拱手道:“郡王谬赞了。卑职只是见郡王和江公子都是慢慢品饮,便也学着慢饮,不敢贪杯。这酒虽好,却后劲十足,急饮不得啊。”
这回连江枫都得竖大拇指了,这家伙果然是智将,随时都懂的观察,厉害啊!
酒足饭饱之后,刘仁轨安排李孝恭一行人住进了扬州城里一座宽敞的宅院,作为他们的临时官邸。
他自己则马不停蹄地赶回大营,去宣布命令,整顿兵马去了。
这回是全军移驻岭南,这可不是小工程,全军的家当都得搬过去!
可是,众将领听闻要移驻岭南,顿时一片哗然。
“将军,岭南瘴气弥漫,蚊虫肆虐,我军从未在那种地方作战过啊!”一个将领担忧地说道。
“是啊,将军,岭南之地荒蛮,我军去了恐怕难以适应啊!”另一个将领也附和道。
刘仁轨脸色一沉,猛地一拍桌子,喝道:“尔等懂什么,此次江南水师去岭南,是接收新式的战船,那些战船都是航行在大海之上的,可不像现在这些只能在江河里游荡的小虾米。等到练好了兵,我等就可以纵横在大洋之上,征讨帝国,大发横财啦!”
一听大发横财,众将眼睛都亮了起来,有人大着胆子问道:“都督,纵横海上,真能发财?”
“嘿嘿,中午刚听河间郡王讲过,他们派了一支军马,攻占了天竺一座海港,缴获的财物拿回长安变卖,士卒们每人都能分到二十多贯呢!”刘仁轨一脸得意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