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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司仪大声唱道:“主人听了,《辟雍》女主播,弑君三连斩,萧氏萧砺道贺!”
萧砺在门外就觉得不对劲,进门更觉怪异,私下里虽然议论纷纷听不清楚,但太安静了。进门之后,走过长长的红毯,走到坐在主位穿着大红衬衫的老头面前。
韩爷相貌平平,双眼笑眯眯的,亲自站起身来:“萧夫人在屏幕上风采夺目,见面更胜闻名啊!好!”
萧砺的目光先落在他身上,然后是桌子上的一只茶壶十个茶杯,背后挂着的斗阵图,写着堂口字号:
仁民爱物,祖述宪章,干矛袍泽,虎跃龙骧。
倜傥英豪,起牧廉颇,川媚山辉,金镂玉台。
凎,他妈的是洪门的堂主,不知道是历史上的哪位大佬:“承蒙韩先生厚爱,但愿韩先生福如东海,万寿无疆。”
韩爷笑眯眯的抱拳拱手:“好说,好说。请吃茶。”
十个杯子一字排开,他把第一个杯子倒扣在茶盘上,第二个杯子搁在第一个杯子上,斟了七分满。
此乃洪门茶阵之单刀赴会阵,乃是要问你底细,仔细盘查的意思,问的明白了可以走,问不明白就走不了的意思。
但萧砺背完所有的暗号就已头脑昏昏,对茶阵是实在没记住。每一个茶阵都有相对应的解法,话不必明说,一字不发也能交流明白。
但默认的是内行人对几万字隐语,几十种茶阵变化都能记住,选项里就没有‘我忘了’的表达方式。
安静的时间有点长,只有韩爷的笑容不变,客人们都纷纷张望过来。
官面上的人单独开了两桌,有点疑惑,这什么情况?
萧砺双阳手端起茶杯,手心朝上,拇指按着杯口,两中指托起杯底。顾不得当着空子不团春的戒律,低声道:“高山打鼓名声大,海内栽花根本深。听人说韩先生太岁海了(有年纪),果然不凡。萧某簧点不清(见事则迷)。答纲不正(答不上来),短着汉壶(受了伤缺医少药),哥子海涵海涵。”
韩爷依然是不变的笑容,答:“好说好说,银凤妹子栽下桃李剑,结下万年红。”
洪门之内,按照大哥二哥三哥那样排职位,唯独四姐金凤、七妹银凤是留给女性的排序。
韩爷高声道:“我超爱《直播弑君》这节目!想不到萧夫人如此亲民,竟然莅临宴会,把花拿回去,放在我书房里。有些细节想要请教,萧姐,来,请上座。咱们这节目能长长久久的做下去吗?”
夫人在旁边装聋作哑半天,这时候热情邀请:“来坐在我身边吧。你们往下让让。”
“多谢夫人。”萧砺笑道:“天长地久不敢保证,十年八年差不多。只要观众不审美疲劳,林祭酒和我都愿意一直做下去。”
韩爷平和又普通的问:“我听说下一个人选在朱祁镇和李隆基之间,沛县大赌场开了盘,大伙都去赌,有啥内幕透露透露,我也去赢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