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海心里很着急,本来想马上赶到白鹿书院,看看那些学子们有没有参与到这件事当中。但是想了想,他又坐了下来。如果自己那天说的话,他们听进去了,那就应该不会这么笨;要是他们不听自己的劝告,执意去了,那现在自己就算去了也没用。
多宝儿看到陈海又坐下了,就说:“少爷,外面乱哄哄的,我们还是少出门吧。”
“没事,不过你一个小姑娘确实不能一个人在外面乱跑。嗯……你一会儿找个护院陪着你去彩衣姑娘那里一趟,告诉她们最近尽量少出门。然后再去白鹿书院看看那些学子有没有事?”陈海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地又嘱咐了一遍。
“好,我这就去。”多宝儿赶紧答应,急忙又转身出去了。
陈海把手里的毛笔扔在桌子上,回到屋子里,过了一会儿又从屋里出来,在院子里走来走去。过了一会儿,陈海走出小院,看他走的方向,竟然是二叔陈启兰的院子。
陈海到了二叔的院子,正好碰到一个下人。问了一下,知道二叔已经下朝回来了,现在在书房里。于是陈海就朝着书房走去。还没到门口,就听到书房里二叔陈启兰的声音传出来:“是海儿吗?”
陈海赶紧回答:“正是海儿来了。”
“嗯,来得好,快进来。”
“是!”陈海走进书房,二叔这时还穿着朝服,显然是刚回来,还没来得及换衣服。
“我正准备派人叫你过来,没想到你自己先来了。”
“二叔找我是因为今天玄武门外的事情吗?”
陈启兰看了陈海一眼,眼神里没有意外的表情,“不错,就是这件事,你知道具体原因吗?”
陈海微微皱眉道:“二叔,今日玄武门外之事,究竟因何而起?侄儿方才听多宝儿提及,却也知之甚少。”
陈启兰点了点头,示意陈海在旁边坐下,这才神色凝重缓缓说道:“海儿,那日春闱放榜后,我便觉大事不妙。往年虽也有官家子弟走后门之情形,但今年竟如此严重,实乃我始料未及。那太常丞孙叔望的小儿子,平日里就是个泼皮无赖之辈,四书五经都未能熟读,如今却能高中进士,与你大哥平起平坐。哼,不用想便知,定是他爹走通门路,为他谋得这进士之位。”
陈海点头道:“侄儿也听闻,似这般情况还有不少。”
陈启兰接着道:“可不是!今年春闱,此等角色如过江之鲫。什么阿猫阿狗都蹦了出来,听瀚儿说,神武军一校尉家的傻儿子,平日话都说不利索,竟也中了进士。这朝堂之上,尽是些蝇营狗苟之人,那些有真才实学之士皆被挤兑出去。如此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啊。”
陈海思索片刻,问道:“二叔,此事究竟是朝中何人授意?总不会是皇帝本人吧。”
陈启兰目光深邃,沉声道:“如今朝中众人皆知,新皇帝尚且年幼,皇帝的那位阿父才是真正的皇帝。”这话说的有点大不讳了,不过这屋里就两个人,自然不担心被外人听了去。
陈海瞬间明白陈启兰所指乃是田令玫,当下也不禁皱眉道:“如此下去,虞朝将陷入万劫不复的田地了。”
陈启兰微微颔首道:“这便是我找你来的缘由。”
陈海想了想,“长安虽贵为京师,不过却不是我等商贾之家可以安身立命的佳地。如果我猜的不错,二叔是想尽快让我陈家从这是非之地抽离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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