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孩子。一个梦把自己吓成这样。”
麻婴收住手,“你梦到自己,有什么可怕的!我怎么感觉你,越来越胆小了。”
“不!那个我,躺在血水棺材,一把我拉下去。我时而寒冷如冰,时而灼热如火啊!”
我双手撑着,缓缓坐起来,靠在墙上,脑袋还是一片眩晕,喝了一碗放着盐糖的温水,稍稍恢复过来。
“在我做噩梦之前,中间醒过一回,有一个女子在呼唤我,嘱咐我不要下河。”
我说。
“女子?”
古夏皱着眉,“昨晚,我睡得并不深,根本没有听到女子的声音啊。可能是你上半夜和下半夜,做了两个不同的梦。这次来风陵渡,你心中压力太大,脑袋里的弦绷得太紧,所以才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我也没有听到。”
麻婴说。
我心中暗惊,古夏、麻婴与黑狗都没有听到。
“那,大概就是我做梦了。”
我苦笑一声,“昨天铁王爷将河水浇在我身上,应该是着凉。发了汗,应该就要好了。你们都不用太担心。我不会耽误正事。”
说完这些话,我又感到非常的疲惫,呼吸也变得空前急促起来。。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你的脸白得跟纸一样,两三天之内不易好转。你去年冬天都在冰雪地练习,没见你发病,这次倒是奇怪。都已经晚春了,淋湿衣服,反而染上风寒。”
“奇怪得很!”
麻婴盯着我看了一会。
“可能与长途跋涉有关吧。”
我说。
“会不会是铁王爷记恨冬生,晚上施展妖法,变幻声音,邪气侵体,要害冬生的性命?毕竟,冬生说要杀铁王爷!”
古夏担心的问。
“我的古夏姐姐,你真是关心则乱。邪气敢跑到他身上,岂不是羊羔丢到狼群里嘛!何青灵可不是一般邪煞!”
“而且,咱们也没少说那鲶鱼精的坏话。铁疙瘩要上岸害人,为何只对冬生动手,反而放过我们。从体格与阳气来看,咱们都不如冬生。它有点脑子,也该知道柿子挑软的捏。”
麻婴打趣地说。
古夏一时半会儿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不要紧,我就是染上风寒。我吃点东西,喝点水就可以了。今天不能下床走路,明天肯定能好。绝对不会影响我们捕捉铁龙王。”
我勉强挤出一句话。
“别说逞强的话。我给你抓些药来发发汗。我跟你呆这么久,懂得开药方子。然后休息一两天,不会有事情。你好好休息,我们会想办法联系郭浪。事情由我们来办。古夏也正好历练历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