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栽了,是他轻敌。
江知越只是想着,就算抓到了慕容聿珩的把柄,也顶多是打一架。
更严重的,两家把一切摊在明面上,彻底为敌。
可他没想到,他不谈、不聊、竟然直接杀人。
他有自己的骄傲,不会卑微的做无用功。
只是可惜,没有把消息传出去。
眼前这个人,只怕会让江家陷入不复之地。
想到这里,江知越仿佛回光返照般滚动起来,嘴里凄烈嘶吼:“慕容。。。聿珩!!!”
“你爷爷在此,”
陈最勾唇一笑,扬手将酒瓶投入火焰中。
长腿交叠,姿态懒散。
他撑着下巴看着火焰越烧越旺,不断地向上蹿升,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燃烧殆尽。
火光在他的眼眸中摇曳,指尖的烟也燃烧殆尽。
将烟头弹到残存的烈火中,陈最起身,将烧成黢黑的江知越和一旁的手下收进背包。
抱着白杳杳走出别墅。
身后,火光依旧冲天,将周围的一切都映照得通红。
陈最的脚步未停。
一阵轰鸣声响起,跑车如同离弦之箭一般飞驰而出。
跑车的尾灯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渐渐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将车绕到一处海域,将背包里,除乔大外的几人捆上绳子沉下去。
开车返回时,他嘴里轻哼着歌曲,心情很是愉悦,扭头看向白杳杳,“答应你的挫骨、扬灰,我肯定是做不到的,”
“太脏了。。。”
用酒助燃烧人,可不是火化的那种高温,最多烧坏表层皮肉。
江知越刚才的尸体,挺恶心人的。
天刚蒙蒙亮,陈最的车停在南之夜别墅门口,将她抱回病房。
他站在她床边,语调淡淡:“该报的仇也报了,白杳杳,以后你的生死,我就不操心了。。。”
说完这话,他转身离开。
别墅院中看到正在锻炼身体的南之野,他抬抬手,“走了。。。”
“你身边跟着的那个人,真的不能给我?”
陈最扭头,似笑非笑:“不能,”
“你不至于连个十岁孩子都哄不好吧,”
看着毫不犹豫的开车离开,南之野发出一声轻叹。
刚过凌晨的时间点,歌舞厅是最安静的时候,基本上所有人都还睡着。
陈最将车停在后门,回到三楼房间。
径直走向卫生间,好一番清洗。
围着浴袍走出来,擦干头发,躺上床,将还在昏迷状态的女孩搂进怀里。
这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听得外面乱糟糟的,陈最睁开眼,不耐的起身走到门口,猛地拉开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