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遥眼睛一亮没想到比上次涨了五十文!
几个伙计上车搬豆子过了称,一共二十三袋豆子共二十一石,折算成钱就是十贯五钱!
这十贯钱分量可不轻,一枚铜字是二铢四丝,换算成现代的计量单位就是4克,一千文是四公斤,十贯钱足足八十斤重!
这掌柜的人不错,怕钱太重了不好拿,询问他们,“二位需要换成银两吗?”
陆遥记得拿铜子去钱庄换银子是有则损的,一千一百文才能换一两银子。
连忙摆手,“多谢掌柜的,我不用换银子。”这钱没准一会儿就都花了。
不多时两个伙计抬着一篮子铜钱过来让陆遥清点,钱都是按贯串好的,陆遥简单数了数确定没错,便让赵北川抬到骡车上。
从粮铺出来,陆遥才激动的摇着赵北川的肩膀,“发财了,发财了!十贯多钱啊!”
赵北川笑道:“别摇了,你不说要买骡车吗,现在去买吧。”
“好!”陆遥摸着竹筐里的铁疙瘩忍不住傻笑,还有什么比铜臭味更让人开心的?
赵小年和赵小豆对钱还没什么概念,两个孩子眼珠子盯着路边的摊子都看不过来了。
“嫂子,那是卖什么的?”
“那是糖人,走,过去买!”
“这个呢?”
“这是糖葫芦,买两串!”
“嫂子,我想吃肉包。”
“买!”
“嫂子……”赵北川咳了一声,两个孩子消停了。
陆遥把沿街的吃食买了一遍,一共才花了六十五文钱。回想起一个月前,他还在为几文钱的肉卤面还是素面发愁,忍不住感慨,无论在什么时代有钱就是好啊!
买完吃食,赵北川赶着骡车去了下三里,今天来的主要目的就是买头骡子。
大概是秋收结束老百姓都有了空闲,今天来赶大集的人特别多,骡车跟在行人后面几乎都挪不动步。
好不容挤到卖牲口的地方,陆遥跳下了车上前打听。
牲口市场主要还是卖猪羊的比较多,牛是稀罕物,只有一两头卖的价格还贼高。驴和骡子多一点,至于马陆遥只看见一匹上了年纪的老马。
骡是驴和马的杂交产物,骡子没有繁殖功能,所以价格比其他两种牲口都便宜不少。
转了一圈陆遥看中一个黑色的母骡子,这头骡子个头高大看起来更像是一匹马,忍不住上前问了问价,“老板,这骡子几岁了?怎么卖的。”
卖骡子的是个老实巴交的汉子,连忙起身道:“它三岁了,正是能出力的年纪,小郎想买吗?”
“是打算买一只,就是不知道价格合不合适。”
“七贯钱,这头骡子脾气好力气大,干一天活都不尥蹶子。”
陆遥觉得有点贵了,秦家买的这头骡子才花了六贯钱,“还能便宜点吗?”
男人挠了挠脸,“最多给你便宜两钱,再多就不成了。”
陆遥还是觉得贵,“六贯卖吗?”
“不行不行,六贯卖了我爹得打死我。”
陆遥有些遗憾,摸了摸骡子的鬃毛,又看了看旁边的几头骡子,价格大多在六七贯之间,但是都不如最先看的那匹好,
回到车边跟赵北川商量,“他说最少六贯八钱,我觉得还能讲讲价,不过也低不过六贯五钱了。”
赵北川也相中那匹骡子了,“看着比秦家这头高不少,骨架也大,应当是匹好骡,价格贵些也合适。”
陆遥一听下定了决心,“好,那咱们就买这匹!”
他再次返回道,“老板,我诚心想买这匹骡子,最低六贯五钱文,不卖我可就走了。”
那汉子纠结了半天,最后点点头,“行吧,俺家住在镇外的柳树村姓王,家里世代养骡子的,你去了一打听就能打听到,以后大花有什么毛病,牵过去我帮你瞧。”
大花就是这匹骡子的名字,因为它脸上有一块白色的花纹。
陆遥一听还包售后,越发觉得这桩买卖合适。这种养牲口的老把式比兽医都厉害,以后不用担心养不好了。